呼吸都变得沉稳。春丫也抓起个装着丹药和符纸的布包,紧紧抱在怀里,跟在人群后面往外跑,羊角辫在夜色里晃着,像暗夜里的一点亮色,照亮了脚下的路,也照亮了大家的心。

    西坡的灵脉节点处,早已是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瘴气的腥臭味,那腥臭味像腐烂的尸体,让人头晕目眩,忍不住想咳嗽,连路边的野草都被瘴气熏得发黑枯萎。几棵枯树正冒着黑烟,黑色的烟柱直冲夜空,烟味呛人,闻着就让人喉咙发紧,枯树枝桠扭曲得像恶鬼的爪子,上面还挂着被烧黑的符纸碎片,随风飘动,像招魂的幡,在夜里显得格外阴森。三个穿着黑衣的枯灵教徒正用黑火焚烧符文碑,黑火是暗红色的,带着诡异的光泽,烧在石碑上发出“滋滋”的响,像是在啃噬石头,碑上的符文已经模糊了大半,露出里面发白的石头,有的地方已经被烧裂,迸出细小的碎石,碎石上还沾着黑色的火痕,那火痕像是活物,在碎石上慢慢蔓延。守点的两个学院弟子倒在地上,身上的道袍被烧破了好几处,渗着血,气息微弱,嘴唇乌青,显然也中了瘴气,其中一个小弟子还紧紧攥着半块符纸,手指都僵硬了,指节发白,显然是死前还在试图修补符文,想要挡住妖人,哪怕只有一秒钟,那符纸上还留着他未完成的笔画,带着不屈的意志。“住手!”王石匠大喝一声,声音在夜色里撞出回声,震得旁边的树叶都簌簌落下来,带着一股石匠特有的沉稳力道,像巨石砸进深潭。他把手里的护灵符文往地上一按,心里默念着白天教的口诀,指尖的符纸仿佛有了温度,与脚下的灵脉产生了共鸣,那共鸣像大地的心跳,沉稳而有力。符纸接触地面的瞬间,突然亮起淡绿色的光芒,像春草破土般迅速蔓延,一道光网瞬间展开,像一张巨大的绿网,把三个教徒牢牢罩在里面,光网的纹路与符文碑上的纹路隐隐呼应,发出淡淡的嗡鸣,像古老的歌谣。

    为首的教徒冷笑一声,声音像刮铁皮一样刺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眼神里满是不屑,仿佛在看一群蝼蚁:“一群凡夫俗子也敢挡道!不知天高地厚!就凭你们这些庄稼汉画的破符文,歪歪扭扭的,也想拦住本座?真是笑掉大牙!”他挥起手里的骨杖就往光网砸去,骨杖漆黑如墨,上面刻着诡异的骷髅纹路,缠着黑色的雾气,看起来阴森恐怖,雾气里还隐约有鬼魂般的影子在扭动。骨杖砸在光网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光网竟微微晃了晃,淡绿色的光芒暗了几分,显然王石匠画的符文还不够熟练,光网的力道不足,撑不了太久。王石匠心里一紧,额头上的汗珠瞬间渗了出来,握紧了手里的柴刀,准备随时冲上去,哪怕用身体挡也要挡住他们。就在这时,李老栓突然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枯瘦的手抓着一张刚画好的符纸,符纸上的朱砂还带着温热,脚步虽然有些蹒跚,却异常坚定,像一头老黄牛般直冲那个为首的教徒:“老东西,休要张狂!看爷爷的符文收拾你!让你知道咱庄稼汉的厉害!”他猛地跳起,虽然动作有些笨拙,却异常迅猛,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将符纸狠狠贴在教徒的背上,符纸刚一接触,就发出一阵灼热的温度,他嘴里还喊着:“这是爷爷花了半夜画的,熬了两锅浓茶才撑着画完的,改了三回才画好,给你尝尝鲜!让你知道啥叫心诚则灵!”

    符纸刚贴上教徒的衣裳,就发出一阵刺眼的强光,比火把的光还亮,让人睁不开眼睛,“轰隆”一声闷响,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臭味。教徒惨叫着倒在地上,声音凄厉,像杀猪般难听,浑身抽搐,黑色的雾气从七窍里冒出来,像毒蛇一样ntz,在空中消散,发出“滋滋”的声响,很快就没了声息,尸体都变得干瘪发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缩成了一团。另外两个教徒见状,脸色大变,脸上的嚣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镇定,转头就想跑,却被赵木匠带着人拦住了去路,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像铁桶一样严实。“想跑?没那么容易!”赵木匠举起凿子,眼里闪着狠劲,他当年就是因为灵脉被袭,房子被烧了,爹娘没地方住,冻了半宿,才立志要守好灵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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