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逍拍了拍林越肩头,又瞥了眼林风,“入夜后轮值守夜,取艾草柏叶遍撒屋周,筑牢屏障。”他行至灵泉边,掬水轻尝,泉水清冽甘醇,隐带灵气,然舌尖却触到丝微涩——阴腐之气已开始渗入泉眼。他望着水中倒影,鬓边霜色愈发清晰,眸中却亮若寒星:“明日天晓,便深入山林。纵是龙潭虎穴,纵是邪祟难缠,我等亦要将其揪出,还青木峰一脉清明。”

    夜幕降临,青木峰彻底静了下来。竹屋周围的艾草和柏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驱走了蚊虫,也挡住了那些潜藏在黑暗里的阴寒之气。林越靠在门框上,手里握着一把桃木剑,眼皮时不时打架,可只要一想起傍晚那诡异的雾气,就立刻清醒过来。林风坐在竹屋中央,借着油灯的光,仔细擦拭着那些青木种子,每擦一下,就低声念一句简短的祈福语,像在跟种子说话。夜幕如墨,悄无声息地覆了青木峰。竹屋周遭的艾草与柏叶散发着清苦香气,交织成一道无形屏障,驱走蚊虫,亦隔绝了暗处窥伺的阴邪。林越倚于门框,手握桃木剑,剑鞘红绳在风里轻摆,眼皮虽阵阵发沉,可每当那怪异鸟鸣从林间传来,便立刻惊觉,眸中重凝警惕。林风坐于竹屋中央,就着油灯昏黄光晕,仍在擦拭青木种子,口中低诵古老祈福之语,声线轻缓,宛若对草木的私语。

    云逍站在灵泉边,桃木杖斜插在地上,杖身的纹络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银光。他抬头望着夜空,今晚的月亮很圆,却被一层淡淡的云气裹着,洒下来的月光也带着一丝凉意。他想起师父临终前说的话:“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遇山开山,遇水搭桥,可最忌的是急功近利,忘了本心。”当时他似懂非懂,如今站在这青木峰上,面对着缠丝般的灵脉和诡异的阴腐之气,才真正明白师父的意思。云逍立於灵泉之畔,桃木杖斜插土中,杖身纹络在月色下泛着淡淡银光。他抬眸望夜空,圆月如盘,却被薄云轻遮,洒下的清辉也带着丝凉意,覆在肩头宛若凝霜。师父临终前的教诲忽然回响耳畔:“修行之道,如逆水行舟,遇礁劈礁,遇滩平滩,最忌心浮气躁,失却本心。”彼时他尚是懵懂,此刻立于这青木峰上,面对缠丝般的灵脉与噬骨的阴邪,才真正悟得——所谓修行,便是在绝境中守心,在困厄中求进。

    远处的山林里,又传来了那怪异的鸟鸣,一声接着一声,像在呼唤着什么。云逍握紧了桃木杖,杖身传来一丝温热的触感,像是在回应他的心意。他知道,明日的深入山林,绝不会轻松,甚至可能会有危险,可他别无选择。青木门的未来,那些还在门里等着更好修行环境的后辈,还有手里那些等着扎根生长的青木种子,都在等着他。林间怪异鸟鸣再度响起,一声接一声,凄厉绵长,似在呼唤同伴,又似在向三人示威。云逍握紧桃木杖,杖身传来丝温热,宛若老友相慰。他深知,明日深入山林,必是一场恶战,那阴腐之气的源头,或许是千年邪祟,或许是人为布设的陷阱,其凶险难测。可他别无退路——青木门的未来,门中后辈的期盼,乃至林风掌心那些待哺的种子,都系于他三人身上。这份责任,重逾千钧,却也让他心神愈发坚定。

    夜风渐起,吹得竹屋的帘子“哗哗”作响。云逍抬头望向青木峰的主峰,黑暗中,山峰的轮廓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沉默而威严。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除了艾草和柏叶的香气,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阴腐之气,提醒着他这场开拓之路的棘手。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就像年轻时第一次握住桃木杖那样,充满了迎难而上的勇气。夜风渐劲,吹得竹帘“噼啪”作响,宛若有人轻叩柴门。云逍抬眸望向青木主峰,黑暗中,峰峦轮廓如蛰伏的巨兽,沉默而威严,仿佛在俯瞰着这三位闯入者。他能清晰感知到,暗处的阴邪仍在窥伺,如饿狼环伺羔羊,只待最佳时机便会发难。可他的眼神却愈发澄澈坚定,嘴角甚至噙着丝淡笑——自踏入修行之路,他便知前路多舛,越是凶险,越能淬炼心性。这份决绝,与年少时初握桃木杖的赤诚,一脉相承。

    月光下,他的身影立在灵泉旁,青布道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与远处的山林、近处的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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