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我整理摊在桌上的课本。他看见我回来,抬头笑了笑,左边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阳光落在他的笑眼里,我忽然觉得,不管他是什么人,不管那些答案有多可怕,只要他还在我身边,好像就没什么好怕的。

    我拉开椅子坐下,把昨天那片他给我的槐树叶从书里夹出来,轻轻放在他的桌角。他低头看了看树叶,又抬头看我,眼底的暗好像散了些,多了点光。晨读课没解完的英语题还摊在桌上,“immortal”那个单词旁边,我悄悄写下了一行小字:“不管你能活多久,我都想陪你走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