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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里派来的两位护卫,一位叫阿武,话少却细心;另一位叫阿泽,性子活络,还会些木工活。他们没进小院,只在院外的槐树下搭了个简易的棚子,说是“既不打扰大人和姑娘的清净,又能第一时间应对危险”。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安稳。清晨,阿泽会帮沈砚劈柴,还笑着说“大人胳膊不便,这点活交给我就好”;傍晚,阿武会悄悄在院门口放一篮新鲜的野果,说是“山里摘的,姑娘怀着孕,多吃点好”。沈砚依旧每天为我熬药、做羹汤,只是偶尔会和阿武在院外低声交谈,大抵是在商量防范叛族者的对策。

    我孕期的反应渐渐明显,时常会觉得恶心,夜里也睡不安稳。沈砚便每晚坐在床边,给我讲他小时候在血族秘境的趣事——说他曾偷偷爬上山摘血芝草,结果被守护的异兽追得满山跑;说他第一次见到人类的糖葫芦,觉得又酸又甜,好吃得舍不得放下。他的声音温柔,像晚风拂过槐树叶,总能让我慢慢睡着。

    可这份安稳,在第七天的夜里被打破了。

    那天我起夜,刚走到窗边,就看到院外的黑影一闪而过——不是阿武或阿泽的身影,更瘦,动作也更迅捷。几乎是同时,阿武的声音在院外响起:“谁?!”

    我心头一紧,立刻叫醒沈砚。他翻身坐起,掌心瞬间凝聚灵力,推开门时,正看到阿武和阿泽追着黑影往山下跑,阿武还回头喊了句:“大人,您护好姑娘,我们去去就回!”

    沈砚将我护在身后,目光紧盯着山下的方向,眉头紧锁:“是叛族者的探子,他们在摸清小院的布防。”

    我攥着他的衣袖,声音有些发颤:“他们是不是要来了?”

    沈砚低头,伸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语气又软了下来:“别怕,有我在,还有阿武和阿泽。就算他们真的来,我也会守住你和孩子,守住这个家。”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明天我就加固小院的结界,再在院外布上陷阱,绝不会让他们有机会靠近你。”

    没过多久,阿武和阿泽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枚黑色的令牌——是叛族者的标志。“让探子跑了,但他肯定记下了这里的位置,恐怕很快会有大批人来。”阿武的脸色凝重,“我们已经派人回族里报信,请求支援。”

    沈砚接过令牌,指尖用力,令牌瞬间碎成粉末。他看向我,眼底满是坚定:“不管他们来多少人,我都会护着你。”

    那天夜里,我靠在沈砚怀里,久久没能睡着。院外的槐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提醒我们,暴风雨很快就要来了。可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只要能护住我们的孩子,就算面对再多危险,我也不怕。

    清晨的雾还没散,院外就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叛族者来了,比我们预想的更多,足有十几人,手里的弯刀在雾中泛着冷光。

    “沈砚,今日看谁还能护着你和这孽种!”为首的黑衣人嘶吼着,挥刀就朝结界砍来。“砰”的一声巨响,结界的光纹剧烈晃动,裂痕瞬间蔓延开来,阿武和阿泽立刻冲上去,与叛族者缠斗在一起。

    沈砚将我紧紧护在屋内,掌心的灵力源源不断输向结界,额角渗出细汗:“你待在这里,锁好门,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来。”

    “我不!”我攥着他的手臂,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走一起走,我不要你一个人去拼命!”

    他低头,在我额头印下一个急促的吻,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听话,你和孩子是我唯一的软肋,也是我唯一的铠甲。我必须护好你们,必须活着回来。”说完,他转身冲出房门,短剑出鞘的声音划破晨雾。

    我趴在门缝里往外看,只见沈砚左臂的纱布早已被血浸透,却依旧挥舞着短剑,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拼命的狠劲。阿武的手臂被砍伤,阿泽的肩膀也流着血,可他们还是死死挡在小院前,不让叛族者靠近半步。

    就在这时,为首的黑衣人绕到侧面,趁沈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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