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现在靖王府出事了,连累你表姐,我不过是来问问你,你就这么冷漠无情?当年你还在麟州虞家时,可是我每年都去虞家看你,不放心你,不嫌折腾……”

    原本虞知宁还没这么生气,提到这,她忽然笑了:“舅母既要算得这么清楚,那我就不留面子了。”

    看着虞知宁一脸认真,谭大夫人眼皮一跳。

    “从我记事起,舅母确实每年都去麟州,还带着不少礼品去。可我见过舅母的次数屈指可数,舅母带去的东西只留下一半在虞家,剩下一半,舅母还要我明说吗?”

    虞知宁看着谭大夫人脸色青白变换,冷笑:“看在外祖母和舅舅的份上,我给舅母三份薄面,舅母可别不知好歹!”

    “你,你就这么跟我说话?”谭大夫人被气得不轻,手指着虞知宁:“嫁了人有靠山了,过往种种的好在你眼里都成了不识好歹了?”

    砰!

    虞知宁拍桌而起,气势迫人:“你未生养,也未照拂,看在舅舅的份上尊称你一句舅母,你女儿屡屡犯错,对我不敬,我也未曾追究,今日还敢追到璟王府对我指手画脚,当真以为我是软柿子?

    谭大夫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前那个温软如玉的小姑娘竟蜕变成今日这副模样。

    “舅母,我嘴巴不牢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是要靠心情的。”虞知宁转头又对着红烛吩咐:“去给父亲送个话,让父亲务必不要插手此事!”

    这也是打断了谭大夫人要去求父亲的心思。

    谭大夫人咬咬牙,如今在虞知宁面前根本就讨不到半点便宜,深吸口气又将怒火咽了回去,赔笑脸道:“阿宁,你消消气,刚才是舅母一时着急说错话了,你别放在心上。”

    要不是看在还要去谭家的份上,她一定会将人撵走。

    “谋反之罪,舅母若是不担心牵连谭家和两位表哥的生死,尽管去帮衬。”虞知宁再次提醒。

    “这事儿也没那么严重,玄世子不是主审么,让世子别这么斤斤计较了,许多事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过去了。”这才是今日谭大夫人来的目的。

    虞知宁简直要气笑了:“你是要让我夫君包庇谋反之人,日后出了事,夫君也要跟着砍脑袋?”

    谭大夫人语噎。

    她就是这个意,但没有虞知宁说得这么直白。

    “冬琴,将刚才舅母的话一字不落地传给舅舅!”虞知宁道:“让舅舅亲自来璟王府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