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口听见答案,裴玄心跳得飞快,从腰间扯下一枚玉佩塞给她:“你放心,明日我一定抢到绣球,你只管抛!”

    谁敢抢,他弄死谁!

    虞知宁倒是一点也不怀疑裴玄的能力。

    上辈子裴玄跟裴衡就是两个极端对比。

    裴衡温文儒雅,习君子六艺,是京城出了名的谦逊郎君。

    反观裴玄,吃喝嫖赌占了个全,京城赫赫有名的混世魔王。

    尤其裴玄的母妃早逝后,璟王另娶,自请全府去了封地,只留下裴玄一个人守着璟王府过日子。

    璟王膝下三个嫡子,早就放弃了这位嫡长子。

    每隔一段时间,璟王就会上奏求皇上废黜裴玄,改立次子为世子。

    但都被皇上否了,璟王仍不气馁。

    可,那又如何呢?

    虞知宁见识过裴玄一根银枪,黑巾挡脸,战八方劫匪,只为讨回她遗落的香囊。

    也曾见过裴玄随意几笔写下的诗句,被外界流传,赞誉不断。

    她曾好奇追问过:“你不是坏人,为何要把自己名声弄得一团糟?”

    裴玄瞪了她眼,骂了句多管闲事!

    论文,论武,论样貌,裴玄完全比得过裴衡。

    最重要的是,她失踪了三日。

    裴玄当真找了她三日!

    不似裴衡,嫌她活着丢人,眼睁睁看着她被逼自刎。

    人人都说裴衡好,她偏偏觉得裴玄才是真君子!

    “这么晚了,姑娘在跟谁说话呢?”筠香闻声探过脑袋,四处瞅瞅。

    虞知宁闻声回头,窗下人早已消失。

    “奴婢刚才明明听见有男人说话的声音。”筠香不死心,钻入屋子里到处翻找。

    见状,虞知宁反倒慢悠悠坐下。

    白日里腾出时间跟裴衡退了婚,这会儿刚好得空,清理钟灵院的丫鬟了,任由筠香将屋子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制止。

    “奇怪。”筠香挠挠头,嘴里嘟囔着,下意识地抬头却对上了一双冷幽幽的眸子,顿时腿一软:“姑,姑娘,奴婢刚才真的听见了男人说话的声音。”

    虞知宁耐心耗尽,下巴一扬:“打!”

    红烛应了声飞快地冲过去,朝筠香狠狠打了一巴掌:“满嘴胡咧咧,不就是白日姑娘没有带你出去,你竟敢空口白牙地污蔑姑娘清誉!”

    被红烛打,筠香瞪圆了眼,捂着脸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虞知宁沉着脸,一双清冷的眸子盯着筠香,吓得筠香立马缩了缩脖子,捂着脸委屈抽泣。

    云桥闻声进门。

    “去请顾嬷嬷来。”虞知宁吩咐道。

    云桥立即瞥了眼筠香,又看了眼红烛,低声劝:“姑,姑娘,都这么晚了,还是别惊动顾嬷嬷了,筠香也是担心您的安危,不是有心的,您消消气,别跟奴婢一般见识。”

    她身边的四个大丫鬟,云桥为首,筠香次之,今日又恰好她们二人当值。

    往日云桥总能劝她息事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明日就是您的及笄宴了,闹开了,对您名声有损,时间也不早了,姑娘早些歇息吧。”云桥朝着筠香使了个眼色。

    筠香气鼓鼓地站起身,弓着腰就要退下。

    砰!

    虞知宁抄起桌上茶盏狠狠挥下,溅起满地碎渣,她紧绷脸,呵道:“我何时准你起来了?怎么,我的话一个个都当耳旁风不成?”

    筠香被吓得一激灵,腿一软又跪下。

    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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