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箱子滚落,箱子也被磕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此时刚好离城门口数米远,惹来不少人盯着瞧。
宋氏恼了,指使人赶紧将东西收拾整齐。
“怎么这么多布料都是发霉了?还有药材也都烂了,这字画也是潮的泛黄,虞家这些年去了麟州,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带来这么多破烂?”
“谁说是破烂,刚才有几个马车上装的箱子里,金银珠宝无数,可富贵呢。”
虞知宁敛眉,她知道好戏开始了。
“郡主,郡主,咱们的马车被撞坏了,好几个大箱子里的东西烂了,拿都拿不起来。”
红烛拔高了声音在马车旁喊。
一开口,虞沁楚脸色微变:“大姐姐,你身边的丫鬟怎么这般不知分寸,大喊大叫?”
虞老夫人也是极不悦地斜了眼虞知宁:“不懂规矩!来了京城,就给我丢脸!”
虞知宁垂眸:“孙女这就下去看看。”
下了马车,一路朝着撞坏的地方走去,至少十几个大箱子敞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不少瓷器碎了,字画粘连,画轴坏了,还有布料遮掩不住的霉点,就连饰品也散落,泛着灰尘。
说是破烂,也不为过。
虞知宁倒吸口凉气:“这些可都是我母亲的嫁妆,怎会变成这样?”
一张嘴,宋氏闻讯赶来,看见碎了满地拿都拿不起来的布料,还有字画时,眼皮跳了跳。
“二婶,母亲的嫁妆钥匙可都在你那,这些怎么会变成这样了?”虞知宁震惊地看向宋氏。
宋氏看着人来人往的百姓,偶尔还有几辆马车路过,恨不得立马去捂虞知宁的嘴:“瞎嚷嚷什么,许是良久失修漏了雨……”
“可这幅画是我母亲最喜欢的大儒所创,这拙劣的字迹绝不是正品。”虞知宁弯腰捡起一幅残画质问。
宋氏冷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从中作梗?阿宁,我好歹是你长辈,你怎能冤枉我?”
“二婶的意思是这些与你无关?”虞知宁反问。
宋氏咬牙,踌躇不语。
今儿早上出门时她眼皮就跳得厉害,她只当是没休息好,没想到竟在入京之前,还有这么一出。
“阿宁,这些事一时半会说不清,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先回京城再说吧。”宋氏提醒。
虞知宁也没拒绝。
反正东西烂了,已经不少人看过了,她倒要看看宋氏会怎么圆过去。
还未进城就闹了这么一出,虞老夫人心情坏到了极致。
等东西抬回虞家安顿下来,早已经是半夜。
阔别已久的虞国公府重新搬回来,虞老夫人还住在原先的松竹堂,宋氏却看上了名居堂以及旁边的毓秀阁。
虞知宁蹙眉,名居堂是从前谭氏住过的地方,毓秀阁,是她的院子。
宋氏上来就想霸占?
虞知宁朝着冬琴使了个眼色,冬琴指尖一粒石头子击在了抬箱子的小厮膝盖。
小厮吃痛受惊,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倒,连带着身后小厮也跟着摔倒:
“哎呦!”
箱子落地
巨大的声音引得虞老夫人眼皮跳得厉害,即刻不悦地朝着宋氏道:“好端端惦记名居堂作甚,那是大房的院子。”
被训了一顿,宋氏心里窝着火不敢发,悻悻应了。
“至于毓秀阁,若是喜欢就给楚儿吧”虞老夫人话锋一转,大手一挥便将毓秀阁拨给了虞沁楚。
虞沁楚喜不自胜,她早就惦记毓秀阁的二层绣楼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