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小兔崽子管得真多。”比罗加特摆摆手,又灌了口酒,“老夫再喝两口就睡,不用你管。”
迪伦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布里恩也合上书,拄着木杖慢悠悠地走了。凯思尔抢过比罗加特手里的酒坛,又喝了一口,才把空坛还给比罗加特,“老贼,别喝了,快睡吧。不然明天艾伦斯的预言应验了,我可不管你。”
“用不着你管!”比罗加特抱着空酒坛,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老夫就算被酒坛砸,也不用你这撒狗粮的小兔崽子帮忙!”
凯思尔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帐篷——他知道,跟这老贼吵下去,只会没完没了。
艾伦斯收拾好星辰仪,抬头看了眼比罗加特,轻声道:“小心……酒坛砸脚。”说完,也转身回了帐篷。
比罗加特站在原地,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了看怀里的空酒坛,忍不住笑了:“酒坛砸脚?老夫走路稳得很,怎么可能被酒坛砸脚?这小子肯定算错了。”
说完,他晃晃悠悠地往自己的帐篷走,怀里的空酒坛撞在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刚走到帐篷门口,脚下突然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他踉跄着往前扑,怀里的空酒坛“嗖”地飞了出去,正好砸在他的脚背上。
“哎哟!娘的!”
比罗加特痛得跳起来,抱着脚直咧嘴。空酒坛滚落在地,发出“哐当”的声响,坛身又多了一道裂痕。
帐篷里,凯思尔正准备睡觉,听见外面的惨叫声,忍不住笑了:“哈哈,老贼,还真被酒坛砸脚了!艾伦斯的预言真准!”
比罗加特听见凯思尔的笑声,气得脸都红了,“小兔崽子!你笑个屁!再笑老夫把你烤成烤鸡!”
凯思尔笑得更欢了,“老贼,你不是说星辰算错了吗?怎么还被酒坛砸脚了?是不是老眼昏花,连脚和魔物都分不清了?”
比罗加特气得说不出话,只能一瘸一拐地走进帐篷,把空酒坛往地上一摔,“娘的!都怪这破石头!不然老夫怎么会被酒坛砸脚!”
第二天一早,比罗加特的脚就肿了起来,走路一瘸一拐的,活像只被打瘸了腿的老山羊。他坐在篝火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怀里抱着个新的酒坛,却没心思喝——一看到酒坛,他就想起昨天被砸脚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
凯思尔凑过来,故意盯着他的脚,“老贼,脚还疼吗?要不要我让欧美娅给你找点药?”
“不用!”比罗加特没好气地说,“老夫自己能好!不用你这撒狗粮的小兔崽子假好心!”
“我这可不是假好心。”凯思尔笑着说,“我是怕你脚肿了,没法用酒坛砸魔物,到时候还得靠我保护你。”
“放你娘的屁!”比罗加特瞪他,“老夫就算脚肿了,也能用酒坛砸得你满地找牙!不信你试试!”
凯思尔赶紧摆手,“别别别,我可不敢试。不过,艾伦斯的预言真准,你以后可得信他了。”
提到艾伦斯,比罗加特更气了,“那小子就是故意的!肯定早就知道老夫会被酒坛砸脚,还不提醒老夫!”
话音刚落,艾伦斯就捧着星辰仪走了过来,头上的星星发夹闪着光,看见比罗加特,他停下脚步,很认真地说:“我提醒过你。”
“你那叫提醒?”比罗加特不乐意了,“你就说‘小心酒坛砸脚’,连怎么小心都没说,这叫提醒?”
艾伦斯想了想,点点头,“下次……会说清楚。”
比罗加特被他气笑了,“下次?下次老夫再也不信你这破盘子了!”
布里恩拄着木杖走过来,看着比罗加特肿起来的脚,忍不住笑了:“比罗加特,你也有今天。让你不信艾伦斯的星辰,现在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