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本呢?”

    “在我炕头枕头下压着呢,你去拿。”

    陈金兄弟四个抱着酱油瓶子和家里的粗瓷大碗,往供销社跑去,等买回来黄酱,老半天没见回来。

    陈卫东往门口一看,嘿,四个小子站门口,轮流用手指头蘸黄酱吃呢。

    这时中院传来争吵声:

    贾张氏站在院子里破口大骂:“一年到头就指望地里的粮食。我的地,你的地,都在你娘家挂着呢,凭什么不给粮食?

    好你个秦淮茹,我就说当初我家东旭不该娶你这个丧门星,连个工作都没有,现在就地里的粮食你都偷偷给你娘家了是不是?”

    “妈,我真的没有,真的是村子里现在不一样了,土地不能分红了,今儿个前院陈叔也回秦家村了。他也没带回粮食来,不信你去问问。”

    “秦淮茹,你别想户愣我,陈老根家为什么没粮食?还不是他家将户口挪到四九城,他家都没地了。

    你就是胳膊肘往外拐,结了婚还想着娘家....

    早知道,刚建国那会儿,还不如将地给卖了呢。

    谁敢吞我家的粮食,我不把他的屎打出来,算他拉的干净!”

    贾东旭看着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心疼不已:“妈,你就别吆喝了,淮茹不是胳膊肘往娘家拐的人,淮茹,你爸妈就没说,咱没粮食,地怎么办?”

    秦淮茹:“我爸妈说,今年夏粮统一购的数目不够,所以每家除了口粮,余粮都卖了,等明年开春,看看自留地中能给咱留点不。”

    贾东旭皱眉,“明年春天一定有粮食吗?妈,要不咱也放弃农村的地,将户口挪四九城吧。”

    “凭什么?咱农村的地,多值钱啊?那是有土地证的,放在民国三十年,一亩能买二十多大洋呢。

    那都是咱的根,东旭,等过年你和她一起回家问问到底什么情况再说。”

    贾东旭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农村地这么放弃,他也有点不甘心。

    其他几家农村户口的也不安生,就连陈卫东家隔壁,刘铁柱两口子也因为农村粮食的事情拌嘴。

    阎埠贵端着饭碗,跑中院听了半天墙角,回来的时候,看着陈卫东的屋子,眼神都变了。

    杨瑞华:“老阎,还不进屋,我关灯了。”

    “哎,我这不心思,你说陈卫东这小子,真神了,咱院各家都因为农村土地没分粮食的事情闹腾呢,

    就这关键时刻,陈卫东家将户口给挪四九城了,你说这小子该不会听到什么风声了吧?”

    阎解成:“人家是大学生,懂点政策怎么了?”

    阎埠贵:“确实,解成,解放,今儿起,你两个多和前院陈卫东走动走动,搞好关系,原先没看出来,这一毕业,看出大学生的不一般了。

    哎,想想前两年贾家城里有房,农村有地,年年不用买粮食,那日子过得,真红火。

    贾婆婆粗粮咽不下去,连带着棒梗也天天念叨吃肉,现在好了,地里分的粮食没了,傻眼了吧?

    现在贾家就贾东旭一个人定量,贾东旭那工资也不知道吃得消不。”

    阎埠贵此时典型的小市民,恨人有,笑人无的心态。

    过去他眼红贾家农村粮食,如今他又笑话贾家得多花钱买粮食。

    随着天色暗下来,吃完饭的人家都将电灯关了,这年代没娱乐活动,一般人们吃完饭,早早的关灯上床、

    陈卫东家吃饭完,还亮着一盏煤油灯。

    陈卫东家刚准备吃饭,外面传来敲门声。

    阎埠贵趿拉着懒汉鞋从屋子走出来:“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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