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害两国交好。”

    姜若浅顿时了然。他实是担心她在接待此过程中受人刁难。

    “陛下不必为臣妾忧心,”她声音轻柔却坚定,“臣妾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自会从容应对。”

    裴煜被她这话逗得低笑出声,处理朝政带来的郁沉,一散而空,指腹轻抚过她的脸颊,目光温软:“浅浅聪慧能干。”

    姜若浅歪头一笑:“不是臣妾聪慧,是心中有底气。”

    她伸手环上他的脖颈,声音轻而稳,“北靖兵力本就不及我国,更何况、还有陛下在身后为臣妾撑腰呢,是不是?”

    裴煜揽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待瑞王自江南返京,朕便会着手处置户部尚书。届时,整治崔家的意图也将再瞒不住崔相。朕非昏君,不能无凭无据便动朝中重臣。可以想见,崔家及其关联世家必将奋力一搏……”

    姜若浅颔首:“臣妾已派人前往庞县接回秋娘的亲生孩子。待那孩子入京,臣妾便亲自回姜府处置。”

    裴煜凤眸含笑,把她的手笼在掌心。

    他的浅浅,总是如此通透伶俐,又善解人意。

    他心口一暖,忍不住想吻她。

    不是情欲驱使,而是珍爱与怜惜难。

    薄唇轻轻贴上女子娇软的唇,如蝶栖花蕊,温柔而郑重。

    姜若浅环在他颈后的手微微收紧。

    重生这一世,她心中原本只余仇恨。

    当初刻意接近裴煜,也不过是为复仇铺路。

    她原已做好准备,在深宫中与崔碧瑶争宠缠斗,一步步将崔家推向深渊。

    一切皆如她所愿推进。

    唯一的变数,是裴煜。

    她未曾料到,他会对她付出真心,更不曾想到,他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身侧庇护她。

    他是明君,此次铲除崔家之后,她必当约束姜家,谨守纯臣本分。

    如此,姜家方能长久安稳,而她,也不会在裴煜跟前为难。

    裴煜俯身将姜若浅打横抱起。

    他隐隐已经闻到朝中变幻的“血腥”。

    那一夜,父皇将他送往边关,没有惊动任何人,唯有几名暗卫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护送。

    次日朝堂之上,圣旨骤降,三皇子被遣往边关历练的消息才被公布。

    后来他奉诏回朝,被册封为太子,脚下的路也未曾平坦。

    那时朝中势力盘根错节,除了崔家隐约流露出倾向他的意图,满朝文武不是余太子的旧部,便是二皇子的心腹。

    为巩固权位,他不得不以铁血手段清洗朝堂,那段日子,连风里都飘散着真实的血腥气。

    裴煜敛起心神,将怀中之人轻轻置于床榻之上。

    他伸手扯开她的衣带,那件素白的抹胸裙被他脱下随手丢出帐外。

    水红色绣鸳鸯的罗衾上,美人雪肤玉肌肤,如花娇颜颠倒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