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片沾在衣襟,还有一些依然牢靠的黏在小脸上。

    裴煜看着她这般模样,不由的眼底掠过笑意,上前握住她的手,将她扶起。

    声音温润,带着几分戏谑:“朕说浅浅怎这般好看,原来是以鲜花得自然灵气滋养。”

    姜若浅意识到面上还贴着未落的花瓣,一时窘迫,忙抬手去摘。

    裴煜也抬手,指尖轻拈起一片她腮边的花瓣,就着烛光细看。

    只见花瓣上沾着些细腻的白色粉末,他抬眼问道:“这是什么?”

    姜若浅仰起巴掌大的脸,轻声答道:“是珍珠粉。”

    裴煜顿时明了,她是将珍珠粉调匀后涂于花瓣内侧,再贴敷于面。

    这位风光霁月的端方帝王,却捻着那片轻薄的花瓣,举至鼻尖轻嗅,唇角微微扬起。

    他浅浅真是聪明,这般养护之法,既润肤,又有花的自然清香。

    此时, 那白玉般的小脸白里透粉,纤长浓黑的眼睫,再昏黄的烛火映照下,勾起漂亮的弧度。

    真是又香,又软。

    那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她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些许不安:“陛下,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朕来看看你。”

    裴煜长身玉立在她面前,灯光从他身后斜照过来,将他的影子轻轻笼在她身上。

    姜若浅不得不顾及名声:“夜深人静,陛下在此……于礼不合。”

    裴煜知她心中所虑,转身缓步走至榻边坐下,语气平稳:“朕已让德福妥善安排,附近暂无人迹。不会有人知晓。”

    这时胭脂端着茶盏过来,姜若浅接过茶盏放在几案上。

    裴煜望着她,随后视线指向一旁:“坐下。”

    胭脂端着茶盏进来,姜若浅伸手接过,放在裴煜跟前的几案上。

    裴煜的目光指向椅榻旁边的位置,开口道:“坐下说。”

    姜若浅依言坐下,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声音轻软带着忧思:“皇后此番被迫离宫祈福,心中必然不甘。依臣妇看……只怕不出多久,臣妇便无法继续留在宫中了。”

    她太了解崔碧瑶,崔家绝不会放任她久居宫中,定会寻个无法推脱的由头,逼她回到崔府去。

    裴煜转头,视线还是紧紧黏着在她脸上:“不必忧心。很快,你便会有堂堂正正留在宫中的理由。”

    “嗯?”姜若浅闻言微惊诧,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启。

    裴煜目光落于她唇瓣,眸色幽深如渊:“朕说过,朕这把剑很好用,你前行路上的所有阻碍,朕都会为你一一扫清。”

    姜若浅抬眸撞进他似含温柔的视线,心底暗忖,是该试试他这把剑的锋芒了,便不多追问,只柔婉垂眸与他道谢:“谢陛下。”

    裴煜忽的探手,越过几案攥住她的手,玄色宽袖轻扬,一缕清冽龙涎香漫开,低声道:“浅浅,你离开后,朕已将惩治贵太妃的机会,给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