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塞到莫莹莹手里,“这是桂花松子糖,你尝尝。”

    莫莹莹看着手里那包散发着甜香气的糖果,咽了咽口水,却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先看向母亲。

    林婉蓉心中叹息,点了点头:“莹莹,谢谢啸云哥哥。”

    “谢谢啸云哥哥。”莫莹莹这才小声地道谢,小心翼翼地剥开一颗糖,却没有自己吃,而是踮起脚,要喂给林婉蓉,“娘,您吃,吃了糖嘴里就不苦了。”

    林婉蓉看着女儿懂事的样子,眼眶再次湿润,轻轻含住了那颗糖,甜意在她口中化开,却压不住心底的苦涩。

    齐啸云看着这一幕,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他记得以前去莫府,莹莹就像个小公主,穿着漂亮的洋装,吃着精致的点心,无忧无虑。而如今……他暗暗握紧了拳头。

    “林姨,莹莹,你们别担心。”齐啸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郑重,“我爹说了,莫伯伯是被人陷害的,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齐家绝不会坐视不理。在我心里,莹莹永远是我要保护的妹妹,只要我齐啸云在一天,就绝不会让你们被人欺负!”

    他的话,像一道光,穿透了这破旧小屋的阴霾与寒冷,照进了林婉蓉和莫莹莹的心中。

    林婉蓉看着眼前这个目光坚定的少年,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她伸出枯瘦的手,轻轻拍了拍齐啸云的手背,声音哽咽:“好孩子……林姨……谢谢你,谢谢齐家……”

    莫莹莹也仰着头,大眼睛里闪烁着信赖的光芒,用力地点了点头:“嗯!我相信啸云哥哥!”

    齐啸云又在屋里坐了一会儿,仔细询问了林婉蓉的病情,叮嘱莫莹莹煎药的注意事项。他看着莫莹莹熟练地生起小泥炉,将药材放入药罐中加水熬煮,那瘦小的身影在烟雾缭绕中忙碌,心中充满了怜惜。

    他知道,自己现在能力有限,能做的并不多。但他发誓,他会尽快成长起来,拥有足够的力量,查明莫伯伯冤案的真相,保护好林姨和莹莹,也要……找到那个失踪的贝贝妹妹。

    离开贫民窟时,风雪更大了些。齐啸云拉紧了围巾,回头望了一眼那间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孤寂破败的小屋,眼神愈发坚定。他转身,踏着积雪,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齐府的方向走去。少年的背影,在漫天风雪中,仿佛一棵正在积蓄力量、准备迎风挺立的白杨。

    小屋內,药香渐渐弥漫开来。莫莹莹守着药罐,小心地控制着火候。林婉蓉抱着那温暖的手炉,感觉冰冷的四肢似乎都回暖了一些。她看着女儿专注的侧脸,又想起齐啸云那郑重的承诺,心中那几乎要被绝望吞噬的角落,似乎也照进了一丝微光。

    这沪上的寒冬依旧凛冽,但这暗巷深处,因着那份不离不弃的情谊和少年赤诚的守护之心,终究有了一丝抵御严寒的微光与暖意。

    (与此同时,江南水乡,莫老憨家)

    与沪上的阴冷不同,江南的冬日虽也湿寒,却多了几分水乡的温润。

    “阿贝,慢点跑!当心摔着!”憨厚的渔民莫老憨站在自家院门口,看着在院子里追着一只花母鸡跑的小女儿,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被唤作阿贝的小女孩,约莫十岁光景,穿着虽然朴素但干净暖和的棉衣棉裤,扎着两个羊角辫,脸蛋红扑扑的,像只快乐的雀儿。她正是当年被乳娘遗弃在码头,后被莫老憨夫妇收养的莫贝贝。

    “爹,我想吃鸡蛋!”阿贝抓住母鸡,抱着它跑到莫老憨面前,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好好好,晚上让你娘给你蒸鸡蛋羹吃。”莫老憨宠溺地摸了摸女儿的头。他虽然只是个穷苦渔民,日子清贫,但对这个意外得来的女儿,却是疼到了骨子里。

    妻子王氏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正在缝补的渔网,看着父女俩,也笑了起来:“咱们阿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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