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

    “莫...”贝贝喃喃出声。

    齐啸云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贝贝摇头,却忍不住问,“齐先生,你刚才说的莫隆案...是什么?”

    齐啸云神色一凛,迅速将文件收好:“一些工作上的旧事。阿贝姑娘,天色不早了,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外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住得不远。”

    “让我送你。”齐啸云的态度意外坚决,“就当是...为我刚才的莽撞赔罪。”

    贝贝看着他诚恳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走在梧桐树影斑驳的街道上,一时无话。齐啸云的视线时不时落在贝贝侧脸,那眉眼轮廓,越看越觉得熟悉——像极了记忆中的某个人。

    “阿贝姑娘来沪上多久了?”

    “三个月。”

    “做什么工作?”

    “在绣坊做绣娘。”

    “江南人?”

    “嗯,苏州河边长大的。”

    一问一答间,齐啸云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三年前,莫家出事时他不过十五岁,但对莫家伯母林氏和那个总跟在自己身后叫“啸云哥哥”的小女孩莹莹印象深刻。莹莹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在教会学校读书,性子温婉沉静。

    而眼前这个阿贝,眉宇间有莹莹的影子,却又完全不同——她的眼神里有种野草般的韧劲,说话时嘴角会不自觉抿起,那是长期咬牙坚持的人才有的习惯。

    “到了。”贝贝在一栋老式石库门前停下,“我住这里。谢谢齐先生。”

    齐啸云抬头看了看门牌——福煦路327号,这一带多是中下阶层租住,环境嘈杂。

    “阿贝姑娘,”他叫住正要进门的她,“明天下午三点,我在外滩的和平饭店喝咖啡。如果你愿意来,我们可以继续聊聊玉佩的事。”

    贝贝回头,月光照亮她半边脸:“为什么要帮我?”

    齐啸云沉默片刻:“因为那玉佩,我可能在另一个人身上见过同样的一半。”

    这句话像惊雷一样在贝贝耳边炸开。

    “...谁?”

    “明天来了,我再告诉你。”齐啸云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贝贝站在门口,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袋里的玉佩。

    ---

    同一时间,法租界一栋西式公寓里。

    林氏将熬好的药端到女儿床边:“莹莹,把药喝了。”

    莹莹从书本中抬起头,清秀的脸上带着倦色:“娘,我不碍事的,就是有点头晕。”

    “还说没事,今天在学校都晕倒了。”林氏心疼地摸摸女儿的额头,“齐家少爷送你来医院时,我都吓坏了。”

    提到齐啸云,莹莹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啸云哥哥他...很关心我。”

    “齐少爷是个重情义的。”林氏叹气,“这些年若不是齐家暗中接济,咱们母女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只是...”

    “只是什么?”

    林氏欲言又止,最终摇摇头:“没什么。你快把药喝了,早点休息。”

    莹莹听话地喝完药,等母亲离开房间后,从枕头下摸出半块玉佩。温润的羊脂白玉,雕刻着精致的云纹,断裂处的痕迹经过多年摩挲,已变得圆润光滑。

    这是父亲留给她的念想,也是她和那个失踪多年的双生妹妹之间唯一的联系。

    “贝贝...”她轻声念着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妹妹的名字,“你到底在哪里?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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