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爸,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昨晚你的身手……”他实在无法将儿子那如同鬼魅般凌厉的身手,与过去那个只对石头感兴趣的文静青年联系起来。

    楼望和沉默了片刻。关于“透玉瞳”的秘密,太过惊世骇俗,他不知该如何解释,也不想让父亲过多担忧。

    “爸,”他斟酌着词句,“在公盘上,还有昨晚,我……我好像对危险有一种特别的直觉。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细节,反应也比平时快很多。具体原因,我也说不清楚,可能……和长期接触玉石有关?”他半真半假地说道,将原因归结于玄之又玄的“玉感”。在玉石行当里,确实流传着一些关于人与玉之间会产生奇妙感应的传说。

    楼和应将信将疑,但看着儿子坦荡的眼神,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毕竟,儿子身上发生的变化是实实在在的,而且是为了保护家人。“无论如何,你要小心。这种能力……福祸难料。”

    “我知道。”楼望和点头,转移了话题,“爸,接下来我们怎么走?原路返回风险太大。”

    楼和应指着地图:“我们不能按原计划走了。我联系了滇西那边的老朋友,他会派人到边境接应。我们绕道‘野人山’方向,虽然路难走一点,但更隐蔽。到了滇西,就算进了咱们自己的地盘,会安全很多。”

    “野人山……”楼望和看着地图上那片被标记为原始丛林的区域,点了点头。虽然环境恶劣,但比起可能布满埋伏的主干道,这无疑是更安全的选择。

    就在这时,阿泰再次敲门进来,脸色有些奇怪:“老板,少爷,外面有人送来一封信,指名要给少爷。”

    “信?谁送来的?”楼和应警惕地问。

    “是个当地的小孩,说是一个戴着斗笠看不清脸的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送来的。”阿泰将一封没有署名的牛皮纸信封递给楼望和。

    楼望和接过信封,入手微沉。他小心地拆开,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张拍摄得有些模糊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昏暗房间的角落,一个面容憔悴、眼神却依旧清澈坚定的中年妇人,正对着镜头,她的手中,紧紧握着一块半块残缺的、雕刻着奇异花纹的玉佩!那玉佩的材质和纹路,楼望和一眼就认出,与他记忆中母亲珍藏的那半块凤纹玉佩,几乎一模一样!

    而妇人的容貌,虽然饱经风霜,但眉宇间的轮廓,依稀能看出与他记忆中母亲照片的影子!

    楼望和的心脏猛地一缩,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母亲?!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翻过照片,背面用打印机打着一行冰冷的小字:

    **“欲知菊英娥下落,携‘龙石’于三日后,赴滇西‘听雨楼’。”

    菊英娥!正是他母亲的名字!

    “龙石”?是指那块帝王绿吗?

    听雨楼?滇西?

    这封信,来得太过诡异!送信人是谁?是敌是友?他们如何知道母亲的名字?又如何知道自己手中有帝王绿?照片是真是假?母亲还活着?她在哪里?为什么约在滇西?

    无数疑问如同潮水般涌上楼望和的心头。他拿着照片的手,微微颤抖。

    “望和,怎么了?信上说什么?”楼和应看到儿子骤变的脸色,急忙问道。

    楼望和将照片递给父亲,沉声道:“爸,你看这个。”

    楼和应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便如遭雷击,猛地站起身,声音颤抖:“这……这是……英娥?!她还活着?!这照片是哪来的?!”

    “不知道。送信的人很神秘。”楼望和将背面的字指给父亲看。

    楼和应看完,脸色变幻不定,激动、怀疑、担忧交织在一起:“滇西听雨楼……那地方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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