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他根据一些古籍残篇和零星线索,绘制了半张‘寻龙图’,并开始探寻相关的‘秘纹’。也正是因为涉足太深,触动了某些隐秘势力的利益,在一次深入滇西无人区的探寻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楼望和握紧了拳头。他听父亲提过祖父失踪的往事,却不知背后竟有如此曲折。
“你祖父失踪前,曾秘密托人送回这枚玉佩和一封密信。”楼和应的声音有些沙哑,“信中告诫我,楼家后人,若无足够实力和机缘,绝不可再涉足‘寻龙’之事,尤其是与‘秘纹’和‘上古玉矿’相关的一切。他说,那背后牵扯的力量太过古老和危险,远超寻常商业竞争,甚至可能涉及一些……非人之物。”
非人之物?楼望和想起沈清鸢那能逼退凶徒的仙姑玉镯,想起自己那双能透视玉石的“眼睛”,心中寒意顿生。
“我将你祖父的告诫牢记在心,这些年只安心经营家族生意,从不触碰那些禁忌。”楼和应看着儿子,“直到你渐渐长大,展现出对玉石异乎寻常的敏锐……尤其是这次在缅北,你的表现,让我看到了你祖父当年的影子。我既欣慰,又担忧。”
他将蟠龙护心佩郑重地放入楼望和手中。“今日沈家丫头的话,你也听到了。‘血玉髓’,‘寻龙秘纹’,‘上古玉矿’……这些你祖父追寻的东西,已经重新出现了。而你,似乎也被卷了进来。这块玉佩,你祖父本就是要传给你的。他说,若后世子孙中有人能‘见玉生光’,便可将此佩交付,或能护其周全,助其明辨真伪,在必要的时刻……做出选择。”
玉佩入手温凉,那股清凉沉静的力量感更加清晰。楼望和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微弱气流,正欢快地与玉佩内部的光点共鸣着,仿佛久旱逢甘霖。
“父亲,您是说……我的眼睛,祖父也有?”楼望和忍不住问。
楼和应摇头:“你祖父未曾明确说过他能‘看见’什么,但他的确有种神乎其技的感应能力。你的情况,或许……是另一种形式的传承,或者,是这枚玉佩经年累月,影响了我们楼家的血脉也未可知。具体缘由,恐怕只有你祖父才清楚。”他顿了顿,严肃道,“但望和,你要记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这能力,还有这枚玉佩,包括你今日赌出的原石和沈清鸢提到的秘纹,都是足以引来滔天大祸的东西!从今往后,你必须更加小心谨慎!‘赌石神龙’这名头,是荣耀,也是枷锁!”
楼望和重重点头:“我明白,父亲。”
“所以,你必须尽快离开帕敢。”楼和应决断道,“我已经安排好了,天亮之后,你就和阿坤,还有两名最得力的护卫,走小路,绕开主要干道,直接前往密支那的机场,那里有我们楼家的私人飞机等候,直飞仰光。到了仰光,先在家里避一段时间,不要轻易外出。那块原石,我会另走更隐蔽的渠道运送。”
“那您呢?”楼望和担心道。
“我留下处理公盘的后续,稳住局面。万玉堂和‘黑石盟’主要目标是你和那块石头,我留在这里,反而能吸引一部分注意力,为你争取时间。”楼和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中虽有担忧,却更多的是信任和决绝,“记住,你是楼家的未来。保护好自己,就是保护好楼家。”
楼望和鼻尖一酸,用力点头:“爹,您也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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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帕敢镇从沉睡中苏醒,但空气中的紧张感并未消散。
楼望和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当地青年常穿的深色筒裙和衬衫,脸上也做了简单的涂抹,掩盖了过于出众的肤色和气质。阿坤和另外两名精悍的护卫同样做了伪装,四人没有开车,而是如同普通赶早路的行商或矿工,悄然离开了小院,混入了逐渐多起来的早起人流中,朝着镇外一条偏僻的山路走去。
这条小路崎岖难行,但胜在隐蔽,直通邻镇,再从邻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