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楼公子,你见到夜沧澜了?”沈清鸢开门见山,语气急促。
楼望和点头:“刚回来。”
“他跟你说了什么?”沈清鸢追问,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和……恨意。
楼望和没有隐瞒,将夜沧澜的话简要说了一遍,包括拉拢的意图和提及他父亲往事的部分。
听到“夜沧澜”三个字时,沈清鸢的拳头骤然握紧,指节发白。当听到楼望和拒绝并泼酒离开时,她才稍稍松了口气,但神色依旧严峻。
“你做得对。”沈清鸢声音低沉,“夜沧澜此人,心机深沉,手段狠毒,绝不可信。他所谓的‘合作’,不过是吞并控制的前奏。这些年,被他以各种名义‘请’去谈合作的人,要么成了他的走狗,要么……就彻底消失了。”
她顿了顿,看向楼望和:“而且,他特意提起令尊的旧事,绝非好心。我怀疑……当年令尊在缅北失踪,很可能也与‘黑石盟’有关,甚至可能就是夜沧澜亲自经手。”
楼望和心头一沉。这个猜测,在他听到夜沧澜那句话时,就已经在脑海中闪过。
“沈小姐似乎对夜沧澜很了解?”他试探着问。
沈清鸢沉默了几秒,才缓缓道:“我沈家当年遭难,表面上是仇家寻仇,但事后我暗中查访多年,种种线索都隐隐指向‘黑石盟’。而夜沧澜,就是当年在缅北及滇西一带活动最频繁的‘黑石盟’高层之一。我父亲生前最后一批货,就是与一个代号‘澜先生’的人交易的……交易完成后不久,沈家就出事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楚和冰冷的恨意。
楼望和明白了。沈清鸢对夜沧澜,是血海深仇。
“所以,沈小姐今夜过来,是担心夜沧澜对我不利?”楼望和问。
“这是一方面。”沈清鸢点头,“另一方面,是我刚刚收到一个紧急消息。”
她走到桌边,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条,摊开。上面用铅笔潦草地画着一幅简图,似乎是公盘园区某个区域的平面图,其中一个位置被红圈重重标出。
“这是我在缅北的一个线人冒险送出来的。”沈清鸢指着红圈位置,“这里是明天解石区旁边的‘三号备用发电机房’。线人说,傍晚时分,他看到万玉堂的人偷偷运了几个箱子进去,鬼鬼祟祟。他设法靠近听了片刻,听到里面有人在说什么‘断电’、‘混乱’、‘趁乱动手’。”
楼望和眼神一凝:“万玉堂想在明天解石时制造混乱?”
“极有可能。”沈清鸢沉声道,“你明天要当众解那块玻璃种,万众瞩目。如果届时突然断电,现场一片漆黑混乱,正是下手抢夺或破坏的最佳时机。而且,混乱中发生什么‘意外’,也很难追查。”
好毒的计策!
公盘现场人多眼杂,一旦断电,必然引发恐慌和骚动。在那种情况下,别说保护一块翡翠,就连自身安全都难保证。万玉堂这招,既阴险又有效。
“消息可靠吗?”楼望和问。
“线人跟了我父亲很多年,可信。”沈清鸢道,“但我们现在没有确凿证据,不能打草惊蛇。直接去查,万玉堂肯定会抵赖,甚至可能反咬一口。”
楼望和盯着那张简图,大脑飞速运转。
片刻,他抬起头:“我们不能被动防范。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不如……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沈清鸢疑惑。
楼望和走到书桌前,抽出纸笔,快速画了几笔:“明天解石,万玉堂想制造混乱,我们就给他混乱。但不是他想要的混乱——我们要让这场混乱,反过来成为他的催命符。”
他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划简要说了一遍。
沈清鸢听着,眼睛渐渐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