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秦九真脸色一变,从杂物堆里翻出一个小铁盒,打开,里面是几张身份证和护照,还有几沓现金。

    “这些是备用的身份,你们拿着。”他将东西塞给楼望和,“地下室有个暗道,通往村后的山林。我留下来拖住他们,你们从暗道走。”

    “不行!”沈清鸢立刻反对,“秦叔,一起走!”

    “三个人目标太大,走不了。”秦九真摇头,“而且我对村子熟悉,知道怎么周旋。你们快走,找到玉母,揭开真相,才算对得起李老三和所有为此牺牲的人。”

    楼望和看着秦九真坚定的眼神,知道劝不动。他深吸一口气,收起铁盒:“秦叔,保重。我们会回来接你。”

    秦九真笑了:“好孩子,快走吧。暗道在床底下,推开石板就能看到。”

    楼望和不再犹豫,和沈清鸢一起挪开木床。果然,床下有一块活动的石板。推开后,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有多深。

    “我先下。”楼望和说着,先钻进洞口。

    洞口下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泥土潮湿,有积水。他打开手机的手电功能,照亮前方。通道不长,大约二十米,尽头是向上的阶梯。

    沈清鸢也下来了,两人沿着阶梯向上,推开顶端的木板,钻了出来。

    外面是一片竹林,雨小了些,但还在下。回头看,村子里的灯火在雨幕中朦胧不清,隐约能听到狗吠和人声。

    “走。”楼望和拉着沈清鸢,钻进竹林深处。

    他们没有走大路,而是在山林中穿行。楼望和的透玉瞳在黑暗中发挥作用,能看清地形,避开危险。沈清鸢则紧紧跟着他,手里握着玉佛和原石。

    走了约莫一个小时,确定身后没有追兵了,两人才在一处山洞里停下休息。

    山洞不大,但干燥,应该是某种动物的巢穴,但现在空着。楼望和捡了些枯枝,用打火机生起一小堆火,驱散寒意。

    沈清鸢坐在火堆旁,抱着膝盖,看着跳跃的火焰发呆。

    “想什么呢?”楼望和问。

    “我在想...这一切真的值得吗?”沈清鸢声音很轻,“李叔可能已经死了,秦叔生死未卜,我的家族因为这个秘密被灭门...玉母到底是什么?值得这么多人为此付出生命?”

    楼望和沉默片刻,才说:“我父亲曾经说过,玉石有灵。好的玉石能养人,坏的玉石会伤人。如果玉母真的存在,那它应该是玉石之灵,是所有玉石的源头。得到它的人,或许能掌控整个玉石界的气运。”

    他顿了顿:“但也正因如此,它不能被心术不正的人得到。黑石盟如果得到玉母,整个玉石界都会陷入黑暗。这就是我们必须阻止他们的原因——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而是为了守护。”

    沈清鸢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火光在他脸上跳跃,那双眼睛清澈而坚定。

    “你和你父亲真像。”她忽然说。

    楼望和一愣:“你认识我父亲?”

    “小时候见过一次。”沈清鸢回忆道,“大概十年前,你父亲来滇西收玉料,去过我家。那时我还小,只记得他很高大,说话很温和。他和我父亲在书房聊了一整夜,第二天离开时,留给我一块玉佩。”

    她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红绳系着的小玉坠。那是一块雕工简单的平安扣,在火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你父亲说,这块玉能保平安。我一直戴着。”

    楼望和接过玉坠,仔细看。玉质普通,是常见的和田玉山料,但雕工确实是他父亲的风格——简洁大气,不追求繁复,重在气韵。

    “我父亲...”他低声说,“他很少提起滇西的事。但我知道,他这些年一直在调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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