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冠军侯以及其夫人的身影,只留下一群大汉。

    有些奇怪,这些大汉身上,似乎有跟他们一样的气质。

    “爷,您怎么称呼?”

    有人讨好上前询问。

    吴青眯眼笑了笑,“我叫吴青,今个就算认识了。夫人刚刚已经把大人的意思说的够清楚了,以观后效。

    以后的路怎么走,可就看你们自己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众人连忙点头称是。

    “我家大人的话,你们刚刚也都听见了,要做到这些,恐怕很难啊……”

    “小的颇有家资!”

    “小人产业不少,但说实话,都是已让人逼着豪取抢夺来的,愿意悉数奉上,以供参军大人调配。”

    “俺也一样!”

    “……”

    见此,吴青咧嘴一笑,“既如此,诸位带着我们这几个乡下泥腿子,逛一逛京都?”

    “大人玩笑了,大人请……”

    ……

    “都是假的?”

    京兆府公堂上,原本昏昏欲睡的陈行一下来了精神,看着面前的原告被告,撮着牙花笑眯眯挥手示意。

    屏风后的紫烟嘴里塞着鸡腿,翻个白眼扔出两枚真言蛊。

    “没错,那就是我儿!是我生的!”

    约莫四十,风韵犹存的妇人红着眼,指着旁边的稚童嘶吼道:“你自己什么样心里没数?还老来得子?做你的梦去吧!”

    一旁白发苍苍的富家翁愣了一下,艰难到:“可你说他是我儿……”

    “你儿子早死了!”

    妇人翻个白眼,“这是我跟管家……”

    “等等……”

    陈行抓了抓头发,趴在状纸上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写的的确是翁媳关系啊!

    “我捋捋啊……”

    陈行板着指头一会看了看妇人,一会看了看老头儿,又一会看了看那稚童。

    然后对老翁说,“你以为这个名义上是你孙子的孩子是你儿子,所以想要假借管家意外饮酒猝死之时,诬陷你儿媳,说人是她害的。

    因为你时日无多,觉得她花钱大手大脚,怕你走后,这家产等不到你孙,哦,这孩子长大?”

    老翁望着那孩子,茫然点头。

    陈行又看向那妇人,“而你名义上是这黄家儿媳,实则……”

    夫人点点头。

    陈行招招手,唤来从庆宁赶回来的徐旺。

    小声嘀咕道:“咋判?”

    你是堂官你问我?

    徐旺愕然一下,而后小声道:“如此说来,谋害人命之事就不存在,而且这老头儿时日无多,又经历这般事,想必也已经受到处罚,要不就赶出去吧。”

    “有理。”

    陈行点头,“来人呐……”

    “大人!老朽要告此妇不贞不洁,私通管家!”

    “大人!民女要告这恶贼不伦不理,强迫儿媳!”

    “贱人!”

    “老贱人!”

    “你混账!”

    “你老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