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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箭!一个不留!”

    李忠良怒吼一声。

    身后甲士齐齐持弓拉满,射出密密麻麻的箭雨来。

    就在这河中挣扎的几十人绝望时,一道匹练横空而来,卷起漫天箭矢,尽数化作齑粉。

    “何人胆敢放肆!”

    李忠良怒吼一声,回头只见陈行持刀在马,正冲他微笑致意。

    他怎么来了?

    李忠良犹豫片刻,催马往他这走。

    陈行没回头,轻声道:“救人。”

    一声令下,身后辅刀郎纷纷弃马入河。

    一流武者嘛,打杂还是很棒的。

    岸上军阵无令不动。

    一个个甲士看着巡检司辅刀郎们救人。

    “大人何故插手我龙骧卫军务?”

    李忠良开口责问。

    “我不知道啊……”

    陈行无辜摊手,“我只是奉经略使之命,制止你罢了。是何原因,你得去问经略使大人。”

    经略使?

    李忠良冷笑,“向来天不管地不管的巡检司,何时也需听命于经略使府了?”

    “话不能这么说,我巡检司身负护卫经略使之职,自然也就暂时听令于经略使大人了。”

    陈行耸肩。

    见这人油滑的很,李忠良也不跟他多纠缠,直接大马冲向姗姗来迟的经略使车架。

    “大人何故插手我龙骧卫军务?!”

    李忠良沉声开口。

    在陈行面前说话小声,是因为他打不过这位巡检,可你一个让临时拉来扛担子的经略使,谁怕你?

    方正礼站在车架上,一脸愁苦的摆摆手,“非是插手你龙骧卫的军务,而是处理本使的政务……”

    然后就将陈行跟他说,啊呸,是他自己猜到的阁老意图说了出来。

    说完后这才昂首道:“如此可还有话说?”

    李忠良脸颊横肉不停抖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气得。

    可一时间,他还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众所周知,武者粗鄙,行伍者更甚。

    “那大人的意思呢?”

    李忠良咬牙询问。

    “本使即刻接管此营罪民,明日自有安排。”

    接管?

    你一个人接管?

    身边一个属官都没有,还没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吗?

    摆设是摆起来看的!

    李忠良气的鼻子都歪了,冷哼道:“既如此,我龙骧卫即刻撤军,寻大将军奉还军令如何?”

    “这……这怎么能行。这么多罪民我……”

    方正礼瞪大眼。

    “不是大人你说的,这是河中道政务吗?既如此,我龙骧卫怎敢插足?”

    这时,陈行踏马而来,遥遥拱手道:“大人,按照您的意思,在下已派手下前往附近几处县城,命他们精选官吏连夜速至。”

    方正礼眼神一亮,终究是天安城出来的,就算是个老书呆子,也还是有几分气度在。

    “即便交接,也无需如此急迫吧?一夜都等不了吗?还是说龙骧卫故意在与本使难堪?”

    这……

    李忠良看着面前的经略使,彻底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