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乌娜等人,只能将车子停在离宅邸较远的地方。

    “那栋宅子就是黑袍巡行团的老巢?”乌娜蹙着眉头,眺望宅邸。

    约翰逊警长大摇大摆地走下车,淡淡道: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报案时间是凌晨3点,一名路过的流浪汉闻到这栋宅邸飘散出强烈的血臭味。先到的警员已经确认宅内的死者全是黑袍巡行团的成员。”

    “流浪汉能够闻出血的臭味?”奥特问道。

    “那个流浪汉是参与过欧洲大战的老兵。好了,闲聊就先到此为止吧,我们快进去瞧瞧。”

    三人小跑着奔向宅邸。

    刚进玄关,他们就瞧见了骇人的场面——在靠近玄关的地板上,躺着一具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尸体……字面意义上的面目全非!

    五官像印度料理一样糊成一团儿,已经分不清哪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只能根据体型和发色,依稀辨出这是一位金发男性。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本就令乌娜、奥特这俩新人感到不适。

    亲眼目睹如此恐怖的死状,更是令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

    “唔唔……!呕……!”

    奥特捂紧口鼻,虽努力强忍,但不断翻搅的胃脏已然达到极限。

    约翰逊警长早有预料地递给他一个纸袋。

    奥特如蒙大赦般接过这个纸袋,跑到一旁大吐特吐。

    乌娜的心理素质稍好一些,但也仅仅只是忍住呕吐的冲动而已。

    这一刻,约翰逊警长再度展现出老前辈的从容,脸色如常,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乌娜见状,不由得问道:

    “约翰逊警长,你不觉得恶心吗?”

    约翰逊警长淡淡道:

    “我以前是拿着猎枪在西部追杀匪帮的平克顿侦探,我见过比这还惨烈的景象。”

    “约翰逊警长,你以前还当过平克顿的侦探?”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没啥大不了的,很多警察以前都是平克顿的侦探。”

    说罢,约翰逊警长蹲下身,仔细观察尸体。

    乌娜紧随其后地蹲在他身旁。

    凭借自己所掌握的刑侦知识,乌娜很快就发现这具尸体布满被钝器所伤的痕迹,故试探性地问道:

    “他这是……被锤杀的?”

    约翰逊警长摇了摇头:

    “不是,锤子可打不出这样的伤痕。这更像是……拳头殴打的伤痕。”

    乌娜呆了呆:

    “拳头?”

    约翰逊警长颔首:

    “是啊,凶手用拳头打烂了他的脸,又打碎了他全身的骨头,用拳头将他活生生地殴打致死。

    “要想将一个大活人打成这种烂肉快……没个一、两百拳可办不到,凶手体力超群啊。

    “坎贝尔警官,你快记下来——抡出这么多拳,凶手的手指关节不可能不受伤。”

    乌娜点点头,随即掏出随身携带的钢笔和小本本,翻开新的一页,郑重地写下“凶手的手指关节受伤”这一段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