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白璃没说话。她调出另一组数据：“今天早上，有一批药剂运进了天阙医院地下层。标签是‘神经抑制剂’，但我查过成分，里面有噬灵草。”
沈知律抬头：“他们准备对付阵法师？”
“不止。”白璃点开一段监控，“昨晚有个穿长袍的人进了萧云溟的宅子，出来时手里提着一个箱子。我没看清内容，但箱子上有符文锁。”
沈知律盯着画面。那人走路的姿态很熟，像是刻意压低身形。
“把录像放慢。”她说。
白璃调整速度。那人抬手开门的一瞬，袖口滑下一截手腕。皮肤苍白，右手食指缺了半截。
沈知律眼神变了。
“是韩九幽的人。”她说，“他动手了。”
白璃问：“要不要查那个箱子？”
“不急。”沈知律靠在椅背上，闭眼几秒，“现在我们能看到他们的动作，但不能暴露自己。你继续守系统，有任何异常立刻标记。”
“那你呢？”
“我得恢复。”沈知律睁开眼，“逆律之痕还在体内，它不稳定。我要把它控制住。”
白璃点头：“我给你换了新密码，以后进出都用虹膜识别。店里其他员工都不知道你在。”
沈知律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帮我？”
白璃笑了笑：“你说过，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我不懂阵法，但我看得清谁在撒谎，谁在躲。”
她顿了顿：“而且，你每次来买咖啡，都会多给十块钱。你说是小费，其实是保护费吧？”
沈知律没笑，但眼神松了一下。
“接下来会更危险。”她说，“他们一旦发现监控被黑，第一个就会来查这里。”
“我知道。”白璃走到门口，回头看她，“但我不会跑。这家店是你唯一能喘气的地方。”
沈知律没再说话。她把手放在阵盘上，输入最后一道指令。所有数据开始自动加密，每隔十分钟更换一次密钥。
屏幕上，红点依然在闪。
她的手指慢慢收紧。
门外传来咖啡机启动的声音。机器嗡嗡响着，热水冲进杯子。白璃站在吧台后，往一只白瓷杯里倒牛奶。
杯子上印着一行小字：今日特供。
她端着杯子走进来，放在桌上。
“喝完再睡。”她说。
沈知律拿起杯子，热气扑在脸上。她喝了一口，味道和平时一样。
她把杯子放下，躺了回去。
眼睛闭上前，她说：“盯紧萧云家。”
白璃站在床边，看着她呼吸慢慢变稳。
她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监控屏幕还在亮。一个红点突然移动起来，从东区府邸出发，沿着主街往西。
白璃停下脚步。
她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下时间、坐标、方向。
然后按下录音键。
“目标出现，黑色轿车，无牌照，速度四十，方向城西废弃电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