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水柔、苏晓棠讨论开春的计划,或许他们还在围着小火炉煮桂花酒,或许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带着他们的孩子,即将消失在茫茫风雪中。

    “走了。”凌仙尊最后叮嘱青禾,“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凌霄殿。”

    青禾哭着点头,看着她推开殿门,走进漫天风雪中。风雪很快淹没了她的身影,只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很快又被新的积雪覆盖,仿佛她从未在这里停留过,仿佛青云宗从未有过这样一位凌仙尊,仿佛那夜灵脉泉边的温存,只是一场被风雪吹散的梦。

    次日清晨,雪停了。陈凡想起昨夜仙尊的异常,便提着刚整理好的灵脉养护方案,去凌霄殿找她。可走到殿门口,却发现殿门虚掩着,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案上放着一封写给掌门的信。

    “陈阁主?”青禾从殿内走出来,见他站在门口,便主动上前,将信递给他,“掌门让我把这封信给您看看,仙尊……走了。”

    陈凡接过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吾去境外寻突破机缘,归期不定,凌霄殿事务交青禾打理,灵脉之事可问陈阁主。”字迹依旧是凌仙尊惯有的清冷,却透着几分仓促,像是写的时候心绪不宁。

    “走了?”陈凡愣住了,手里的信纸几乎要掉在地上,“她什么时候走的?去哪里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青禾垂下眼眸,避开他的目光:“仙尊昨夜走的,只说去境外,没说具体地方。她说……不必惊动太多人,尤其是……灵植阁的人。”

    “尤其是灵植阁的人?”陈凡皱紧眉头,心里满是疑惑,“为什么?她昨天找我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了?”他想起昨夜仙尊问的那些奇怪的问题,想起她脸色发白的模样,想起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慌乱,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他没察觉的时候,永远地失去了。

    他拿着信,快步跑回灵植阁,水柔和苏晓棠正在庭院里整理灵植种子,见他神色慌张,便上前询问:“陈师兄,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仙尊走了。”陈凡将信递给她们,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她昨夜就走了,说去境外寻机缘,还说不必惊动灵植阁的人。你们说……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是不是我昨天哪里说错话了?”

    水柔接过信,仔细看了一遍,眉头也皱了起来:“仙尊一向稳重,怎么会突然离开?还不跟任何人说具体去向?难道是……宗门出了什么事?”

    苏晓棠也有些担心:“会不会是灵脉出了大问题?仙尊去境外找解决的办法了?我们要不要去找找她?”

    陈凡摇了摇头,心里的慌乱越来越重。他想起昨夜仙尊问的“孩子”,想起她指尖那若有若无的粉光,想起她避开他目光时的慌乱,突然有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脑海——难道仙尊……怀孕了?难道她昨天是在试探他?难道她离开,是因为他误会了她的意思?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陈凡猛地转身,朝着灵脉泉跑去,他要去看看昨夜仙尊站过的地方,要去看看那片淡淡的粉光,要去确认那个荒谬的猜测。

    可灵脉泉边早已被积雪覆盖,哪里还有什么粉光?哪里还有什么痕迹?只有光秃秃的老槐树,只有结冰的泉面,只有他自己慌乱的影子,映在雪地上,显得格外孤单。

    “仙尊……”陈凡蹲在雪地上,双手插进积雪里,冰冷的雪水顺着指缝流下,却浇不灭他心里的慌乱,“你到底去哪里了?你到底……有没有怀孕?”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他的脸上,像无声的嘲笑。他不知道,此刻的凌仙尊,已经走出了青云宗的边界,正朝着忘忧谷的方向走去;他不知道,她的行囊里装着他送的灵植种子,装着他无意间提起的点心;他不知道,她的小腹里,正孕育着他们的孩子;他更不知道,这场因误会而起的离别,会让他们在未来的岁月里,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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