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信手拈来仿佛无穷无尽的分身，
又看了一眼被蛟龙戏耍得狼狈万分的莎赫拉丝，以及远处灵体涣散的玛尔加尼斯和重伤喘息的格鲁尔，一股冰冷的绝望终于彻底淹没了他。
他嘶哑着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栗，望向自始至终只是平静观战、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林天本尊，以及脸色铁青、眼神阴鸷得可怕的凯尔萨斯：
“他......他一直都在演戏！所有的艰难，所有的受伤，都是假的！我们......我们从头到尾，都被他当成猴子在耍！”
这句话，道出了此刻所有深渊将领的心声，也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自诩掌控一切的凯尔萨斯脸上。
......
暗蚀城前，战场的形式在短短几分钟内，发生了堪称颠覆性的逆转。
曾经将林天和西莉亚逼入“绝境”的四大深渊将领，如今已是惨不忍睹。
格鲁尔庞大的身躯半跪在地，那身引以为傲的厚重骨甲碎裂大半，
裸露出的暗紫色皮肤上布满了焦黑的灼痕和深可见骨的冰裂伤口，鲜血汩汩流出，将他脚下的冻土染成一片污浊。
他双手颤抖地握着【碎岩者】的刀柄，支撑着身体不彻底倒下，口中发出粗重如同风箱般的喘息，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那双充满暴戾的猩红眼眸，此刻只剩下痛苦与难以置信的骇然。
萨索瓦尔的状态稍好，但也极其狼狈。
他华丽的暗影法袍被【星穹风暴】的星辰碎片撕扯得如同乞丐装，兜帽早已落下，露出一张苍白扭曲、布满古老魔纹的男性魔人脸庞。
他嘴角溢血，握着骷髅法杖的手微微发抖，法杖顶端那惨白的骷髅头眼眶中，灵魂之火黯淡得仿佛随时会熄灭。
他死死盯着不远处那道气息依旧强盛、仿佛刚才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只是热身的幽影分身，眼中充满了惊惧与深深的挫败。
他赖以成名的暗影魔法与精神操控，在对方面前简直如同儿戏，被各种闻所未闻的强大技能轻易破解、反制。
玛尔加尼斯最为凄惨。
它那原本凝聚的灵体现在涣散不堪，只剩下不足原先三分之一的一团惨淡绿光，在空中明灭不定，如同风中残烛，连维持基本形态都显得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