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找合适的人去。”

    黎可洗着牌,顺嘴问:“怎么个瞎法?”

    何胜道:“眼睛看不见的那种瞎法——是个瞎子嘛。”

    众人打趣:“一个瞎子还不好糊弄?”

    旁侧有女生问:“正巧了,我家有个亲戚就是干保姆的,工资开的高不高?在哪个地方?”

    “高啊。”何胜说起这事,“一个月工资万八千的,就在白塔坊那边。不过别说,瞎子才不好糊弄,人家要求多,要手脚干净,又要洁癖,还要素质高,要有文化,又要会养狗,会用手机电脑,还要懂英语,条条框框能写一本书。”

    黎可一听白塔坊就知道,小欧的学校叫白塔小学,就跟白塔坊隔着一条河。说起来,前几年有小道消息传关春梅那房子要拆迁,连着附近一大片老城区都要升级,后来因为白塔坊有座白塔残垣是历史文物,有些老建筑动不得,众人期盼的拆迁就变成历史文化街区保护,但一直拖到现在都没动静。

    “还要会英语?手机电脑?”女生咂舌,“要求这么高?”

    “要不人家怎么工资开的高呢,请的就是高级家政。”

    另一个女生调笑:“这么高的工资,我行不行?我去干。”

    黎可磕着瓜子,也笑问何胜:“你瞧我合不合适?我也行。”

    不等何胜开口,牌桌上的男人都说不合适:“你这样的,只适合保姆伺候你,不适合你当保姆伺候人。”

    黎可捏腔拿调地笑:“哎哟,我哪有这样好的命。”

    何胜陪笑:“也不是谁都能当保姆,人家要有经验,年纪也不要太年轻,四五十岁差不多合适。”

    这事调笑几句,一众人就把事情撂下,插科打诨说起其他,牌局一直打到天黑,最后黎可找了个借口要走,男人们不肯放人,她笑盈盈地陪着点一圈烟赔罪,旁边何胜帮着解围,揽着送她出去。

    两人站在路边,头顶树梢挂着的彩灯照得人流光溢彩,黎可抱起手,半点不客气:“晚上少喝点酒。你瞧你的肚子,以前瘦得跟麻杆似的,这几年胖了多少?”

    “应酬嘛,没办法。”

    “你这一年到头赚的钱,都搭应酬上了。”

    “人脉人情都是靠砸钱堆出来的。”何胜的笑容已有涉入社会的圆滑,“我才二十六岁,也不是攒钱的时候,该花就花了。”

    “顾着点自己,年纪不小,找个女朋友也好。”

    “再说吧。”何胜把嘴里烟头扔开。

    黎可想起牌桌上说的事儿:“办事牢靠点。你堂叔让你找保姆那事,你找人或者去劳务公司问问,旁边不是有学校么?看看有没有退休教师或者家属,先应应急也好。”

    何胜点头说是:“晚些我就去办。”等出租车停在旁,从怀里掏出个红包,“给小欧的压岁钱。”

    “不要,刚才打牌赚了不少。”黎可甩头,眼神一抛,“你自己留着吧。”

    “我知道多了你也不收,也没多包。”何胜把红包硬塞进黎可怀里,推进出租车,“我现在也没什么能耐,赚不了大钱,但起码小欧的压岁钱要给。有空我去找小欧,带他玩。”

    每年都这样,何胜要给,黎可也没多推辞:“回去我给小欧,让他自己存着。”

    到家时间已是不早,冬日夜色浓郁,四面响起鞭炮和烟花绽放的声响,黎可上楼,拧开门,小欧坐在餐桌旁吃饭。

    小孩儿一个人坐着,清瘦抽条的背对着她,细细的影子拖在地上,桌上一碗鸡汤,一碗白饭,旁边摊着本漫画书,他一边握着筷子扒饭一边看书。

    黎可走过去:“外婆还没回来?”

    “嗯。”

    她伸手拍拍小欧的脑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