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喊过来问,我家就住在离这不远的地方,我不怕的。”

    她的反应很真实——急促又心虚的呼吸,颤抖的嗓音,心酸的语气,如果贺循能看见,还能见到她发抖的肩膀和紧紧揪住湿巾的手指。

    贺循皱起的眉并不阴沉冷酷。

    事情逻辑能够自洽,并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只是一个洗衣做饭的保姆,当然也谈不上苛责或者计较。

    何况,他认为她的工作做的还算合格。

    .

    黎可成功刷新了自己的新身份。

    女,三十八岁,不算年轻也不老的年龄,为工作发愁又疲于生活的单亲妈妈,有些市侩的小毛病,阴差阳错之下当了某个人的保姆。

    黎可如释重负又感激涕零地下班,关上那扇暗红色大门的同时——脸垮了下来。

    她脚步略重,皱起眉,咬着唇,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了每个月八千块的工资卖惨?

    区区八千块而已。

    这有什么意思。

    累得要命。她心想,不如早点走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