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在瞬间瞪得溜圆，嘴巴不自觉地张开，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下一秒，他眼中迸发出混杂着震惊与狂喜的炽热光芒。
“卧……卧槽！”
张福连滚带爬地从摊位后冲了出来，绕着伽罗刹的尸体转了两圈，不断观察。
他抬起头，看到了面色平静的林夜。
瞬间张福感觉热血冲脑。
他想起了此前白送林夜的那瓶水，以及让林夜要是猎杀到大货，一定来找他卖的承诺。
没想到这兄弟，如此守诺！
也没想到，他猎杀到的货，竟然这么逆天！
“兄弟！我的妈呀！你……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张福的声音都在颤抖。
“这……这是一等一的绝品大货啊！”
“这么完整的强大异族尸体！连鳞片都没怎么破损！”
张福搓着手，双目发亮。
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想伸手去摸，又被伽罗刹那狰狞的外表和尚未散尽的凶戾之气吓得缩回了手。
最后，张福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它……它死透了吧？”
林夜点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张福的胆子才大了起来。
他扑到尸体上，这里摸摸，那里敲敲。
甚至还掏出了一套专业的仪器，开始对伽罗刹的鳞甲强度、骨骼密度、爪刃锋利成都进行测试。
仪器上不断跳动的数值，让他脸上的喜色愈发浓郁，最后几乎笑成了一朵菊花。
折腾了许久，张福才意犹未尽地站起身。
他看向林夜，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多了几分郑重与为难。
“兄弟，首先，我得谢谢你，有这种好货，第一个就想到我。”
“但是……恕我直言，你这货，太大了，大到我一个人根本吃不下。”
张福苦笑了一下。
“我有个提议，你看行不行……我马上叫几个信得过，同样做这行当的兄弟过来，我们一起合计合计，联手把你这大货给盘下来。”
他拍着胸脯，语气恳切。
“你放心，价格这方面，我来给你把关！他们谁敢压价，我第一个不答应！绝对给你一个最公道的价！”
林夜闻言，思索片刻，同意了。
他不懂行情，有人牵头总比自己被坑要好。
不多时。
得到消息的商贩们，乌泱泱地来了一大群。
整个集市的交易圈，仿佛都被惊动了。
张福虽然明面上没有成天豪这种猎人帮会头领权力大，但在这些三教九流的商贩之中，他绝对算得上是真正的地头蛇之一。
很快，一群人便围着伽罗刹的尸体，开始了激烈的讨论和评估。
“这鳞甲，啧啧，硬度堪比B级合金，做成内甲，不敢想象！”
“还有这爪子，比精钢还锋利，稍加打磨就是神兵利器！”
“它的筋，它的骨，还有喉咙外那个能量腺体……全身都是宝啊！”
一群人商量着如何分割这具庞大的尸体，每一个部分，都被他们计算出了最大的价值。
几个小时后。
当林夜再次回到沦陷区南郊的临时营地时，他的银行卡里，也多出了一串数字。
看着那一长串的零，即便是林夜，心中也泛起了不小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