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极力克制自己想伸手搓脸的动作。

    他的脸也僵硬麻木了。

    至于欢喜的离开,他不是不想追,而是他知道今天晚上欢喜绝不会选他们俩任何一个。

    就算冯封没有在红线上蹦跶,她也不会。

    余钦打起精神,抬头看向垂眉敛目,至少表面上是一副腼腆胆小,实则野心和心机都不少的陶桉,缓缓站起身朝他走近,沉声道:

    “我会亲自调查你的身世,陶桉,你最好是别让我发现你还有别的目的。”

    陶桉抬头,非常坦荡的直视着余钦锐利的目光,非常配合的点头道,“你尽管查。”

    余钦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离开。

    陶桉侧身回望着余钦离开的身影,纤长的眼睫毛垂掩遮去了他的眼睛,只有好看的唇角无声勾了勾。

    ……

    回到九鼎山庄的欢喜,直到躺在了自己床上,她才有心思整理今天的兵荒马乱。

    总结下来,就俩字:离谱。

    欢喜发现自己现在好像有点觉醒了渣男的认知。

    尴尬是真的,不自在也是真的。

    可只要逃离了那个环境。

    她就没那么在意了。

    她现在更在意的是今天她在蓝色酒吧时,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那个感觉。

    欢喜开始在心里复盘。

    外婆逝世前告诉她,欢家女人身体非常特殊,特殊到沾染了欢家女人身体的男人,至死不渝。

    还说欢家女人一生只有一次生育的机会,必然是生女儿,且必然会继承欢家女人的身体特殊性。

    欢喜全神贯注地去回想当时的心情和反应。

    当时,

    惊悚感。

    惊疑感。

    占据了她全部的反应。

    这两种情绪太过强烈,都让她错过了外婆后面的话。

    外婆还说了什么?

    欢喜凝神去想,神色微变。

    她想起来了,外婆还说了,这是欢家女人存在于这个世间的使命。

    欢喜猛地坐起了身,浑身都爬满了鸡皮疙瘩。

    对,外婆说的是使命。

    使命?

    谁赋予的使命?

    自己当时为什么就不当一回事呢?

    她就该问清楚,而不是对这些下意识的去排斥,去畏惧。

    就好像只要自己不承认,自己不在意这些,这些就根本不存在。

    她为了不让外婆继续交代这些,几乎是信誓旦旦的让外婆放心,她的人生一定不会重蹈覆辙母亲的错误……

    啊!

    欢喜现在就恨不得捶自己。

    她沮丧的倒回到了床上,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连头一起都裹紧。

    现在她肯面对自己,再回想自己从小到大的人生。

    欢喜其实都不需要扪心自问,她都知道自己其实真算不上是普通的小孩。

    她有记忆早,认知世界早。

    身边的环境让她早慧。

    几乎是从踏进幼儿园的第一天开始,她就无师自通的学会了中庸之道。

    凡事中规中矩,绝不露头显眼,用最大的心思和精力将自己藏在人群里,不让同学和老师注意到她。但是又不能是那种彻底隐身透明人的那种。

    隐藏在人群,这会让她非常有安全感。

    她曾经一度以为这是原生家庭和身边环境带给她的心灵创伤。

    寂静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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