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范晓乐也不在意欢喜的沉默,她自己都知道她这种情况,谁都帮不了她。
“随着婚期的临近,我开始失眠,情绪也变的敏感,我甚至开始怀疑我结这个婚生这个孩子应不应该,对不对?”
欢喜看着她,“关于你面对的问题,你老公什么态度?”
范晓乐眼神黯然了下来,“他说是我处于孕期情绪敏感,他家人根本不是我以为的意思,他姐姐也是一番为他们着想的好意。”
欢喜蹙眉了。
“就是他和稀泥的态度才让我开始不确定了的。
欢喜,婚期上周我就应该通知大家的。
可是我一直拖一直拖,直到今天都周三了,我才通知你,我甚至都还没有通知心欣她们。”
欢喜目光落到她腹部,“几个月了?”
范晓乐下意识的摸着微拢的腹部,眼神不自觉柔和了起来,
“快五个月了,她真的真的很乖,从没有闹过我。
我也没孕反过,发现她的时候都快两个月了。
我接受求婚后就申请调到了总公司从普通员工做起。
这几个月我适应工作,其实忙起来很多时候都忘了她的存在。我是真割舍不下她。”
欢喜的心情其实复杂程度几乎不亚于范晓乐本人。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不会这样共情女性的处境和艰难。
可如今,她知道她的认知终究还是受到了影响。
从此刻范晓乐眼底散发出来的对孩子的爱意,她知道婚礼十之八九会如期举行的。
因为她舍不得腹中的这个孩子。
那怕结了婚再离,她也会生下孩子。
目送范晓乐离去的背影,欢喜反而情绪低落了起来。
她没去公司,而是回了胡同小院看看。
站在院子里,欢喜注意到了墙角的花都谢了。
她栽种的小菜苗也都老枯了。
欢喜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开始清理杂草。
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欢喜拔草的动作一顿。
党岁知道外面小涂在,但还是任由人敲了门,那只能是认识的人。
她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的人,让她很是意外,“是你?”
陶桉退后了一步,指了指胡同深处,又提了提手里的菜兜子,
“我买菜要回去,经过这里……看外面停了车,还有司机在,就想着是不是欢总回来了。”
党岁看着他,没说话,而是回头对蹲在墙角正在清理菜园的欢喜汇报:“欢总,是陶桉。”
“让他进来吧。”
党岁打开了门。
陶桉提着菜兜子进来了。
欢喜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定在了他手里提着的菜上面,“你也住胡同里?”
陶桉轻声道,“嗯,住了一年多了,当初是照哥让腰哥给我安排的住处,我和另外几位保镖大哥一起合租,住的是腰哥二姨的院子。”
欢喜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党岁刚伸出手,想送陶桉出去。
陶桉却道,“欢总,我来帮您吧。”
说着,他就动作飞快的放下了手里的菜,袖子一挽,就朝欢喜那一排的菜沟地去了。
也不像欢喜那样还带劳保手套,直接就上手去拔那些枯萎的菜和杂草了。
党岁看了他一眼,手无声收了回去。
欢喜再次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垂低下眼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