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欢快无比的冯封,心情其实还是有点复杂的。

    隐隐约约,其实余钦心里是有些羡慕冯封的心性的。

    他能有如今的思想觉悟,是他找遍所有的路,发现只有这条路才有一线生机才不得不走上这条路的。

    他心理蜕变的过程,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冯封就完全不同。

    这家伙这辈子唯一吃过的精神认知里的苦,可能就是一开始欢喜对他的不待见。

    可他也确实命好。

    皮肉上的伤和苦,对他来说,只要他没死,就都是不值一提的家常便饭。

    哪怕是小时候和他母亲的那场遭遇,对他来说估计最大的作用也只是奠定了他对生死看透的基础,心里根本没有什么阴影。

    真是各人有各命,各命各不同。

    冯封来这人间一趟,确实命好。

    人活一世,谁能真正做到随心所欲恣意豁达?

    古往今来,还真没几个。

    哪怕是那些成就了自己道的圣人,也都在成道前尝遍人间冷暖,七情六欲。

    可这疯子……他是真不亏。

    ……

    暮色下,院子门口,余钦抱着小狗,目送欢喜的车子离开。

    “小团子,以后就是我们两相处了。”

    余钦抱着小团子回屋。

    看着冷清下来的院子,笑了笑。

    在欢喜身上,破不了自己贪嗔痴的人注定是没有好结果的。

    第二天上午。

    余钦在自己办公室里等来了贺知衡。

    “坐。”

    贺知衡目光随意地打量了一眼余钦办公室的环境。

    他解开西装扣子,在沙发上坐下,淡淡说道,“不愧是经济重镇,你这镇长当的可一点都不比那些县级市的市长差。”

    余钦当仁不让的应了,因为是事实,“除了行政级别低了点,确实没有别的缺点。”

    贺知衡坐靠在沙发上,腿叠放了起来,姿态十分随意,“你知道我想和你聊什么?”

    余钦看着他,微笑开口,“反正不会是那笔投资款的落实。”

    欢喜绝不会把这笔投资款交给贺知衡来处理,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贺知衡直视着余钦,“温言政没死。”

    余钦将茶杯放下,没说话。

    “你一点都不惊讶。”

    余钦轻笑,“我为什么要惊讶?”

    “我怀疑他是主动且配合被软禁的。”

    余钦又不吱声了。

    贺知衡都气笑了,“余钦,你有意思吗?你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

    窝囊?

    余钦笑了,“你不窝囊,你找我干什么?”

    这次换贺知衡不吱声了。

    欢喜发的那条朋友圈,他心里当然清楚不是对他们这些人喊话。

    甚至他也知道他不来,比他来要有利的多。

    可他还是来了。

    他需要和余钦面对面的这样谈一次。

    他要清楚余钦的态度。

    可当余钦的态度摆在他面前,且不容更改后,他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反正我话撂给你,我和冯封是不会动手的。”

    “你现在能做冯封的主了?”

    “我不需要做他的主,在这一点上,他才是我学习的榜样,你心里也清楚。”

    贺知衡沉默了片刻,毅然道,“哪怕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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