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下意识又抓了三颗子出来,都放在了棋盘上,瞬间就将他刚才落的子包围住了。
温言政也当没看见,继续慢条斯理的另起路线。
欢喜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常淡定的语气唤道:“温叔叔。”
温言政抬眼看她。
“我不正常,又被很多人知道我不正常,我会不会被抓起来做研究?”
“不会。”
欢喜怔住,实在是温言政的语气太过斩钉截铁了。
“如果这是你最大的困扰,那么我可以非常确切地告诉你,这个困扰你完全不用顾虑,你设想的这种可能不存在。”
欢喜呆呆的看着温言政,莫名的,她竟然相信了他这句话。
心里的恐惧不安,都好像在他斩钉截铁的不会两个字里消散开来。
欢喜嘴角忍不住翘起,摸了颗棋子在手里,感受着心里不曾感受过的踏实的安全感。
好一会,欢喜才将棋子放在了棋盘上,小心翼翼地继续道,“那……你就不问问我哪里不正常吗?”
温言政再次端起茶盏,掀开盖子看着杯中静谧的茶水,笑了笑,这才看向欢喜,“我问了,你会想说吗?”
欢喜低头,“其实不是我不想说,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外婆告诉我的和我现在遇到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温言政没问她外婆告诉她的是什么,也没问她遇到的是什么?
只是问,“这是你的第二个困扰?”
欢喜轻点了点头。
“他们……就现在,很多人都似乎莫名其妙的中招了,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那些人让你感觉到了恶意吗?”
恶意?
欢喜抬头,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努力想了想,恶意倒是没感觉到,就是觉得恐惧不安,而她的恐惧不安是来自这件事的本身不确定性和未知性。
“我就是觉得……”
“觉得他们不可能是真心实意的追求你?他们是奔着你家族的秘密来的?那么,欢喜,你自己有没有思考过你所谓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欢喜一下脸红了,臊的。
她手足无措,坐立难安,几乎是慌忙解释了起来,“我……我没有招惹他们,我真没有,我甚至都根本不认识他们,可他们就如同中了邪似的对我……表白。”
温言政静静的看着欢喜,看着她在避重就轻。她还是不太愿意面对自己的特殊。
用性征服男人对欢喜来说,是她接受不了也跨越不了的心理防线。
她视之为耻辱。
这个防线和她的高道德感相辅相成,形成了固若金汤的自我牢笼紧紧地包裹着她。
“想不想听听我父亲的故事?”
欢喜惊愣地看着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生怕迟了一步,他就不想说了,点头如捣蒜的连连点头,“想,我想,温叔叔,我想听。”
温言政缓缓道来,“事情要从九十四年前,我父亲五岁时开始讲起……”
欢喜全神贯注听着。
一开始是惊叹。
然后是皱眉。
再然后是震惊,再再然后是……欢喜完完全全的懵了。
她瞠目结舌傻呆呆的望着面不改色给她讲着故事的温言政。
不是,他确定不是在和她讲什么天方夜谭虚构的传奇性的小说?
如果按温叔叔所讲。
高龄九十九的师祖他老人家这百年人生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是拍成电视剧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