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强撑着开口继续说完自己要说的话,“这栋房子产权我可以配合你做变更,只要……”

    “只要什么?”贺知衡淡声道,“只要不继续纠缠你,痴恋你?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谁也不认识谁是吗?”

    欢喜不说话了,因为她就是这样想的。

    贺知衡低低笑了两声,随即他双手插进了裤兜,目光平静的看着欢喜。

    “可是欢喜,你知道的,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我再也做不回曾经的那个自己了,当然,你这么聪明你一定也发现了,不只是我。”

    欢喜倒吸了一口气。

    “我为什么住进这里?因为只要想到这里是属于你的,我在这里就会油然而生出一种归宿感。”

    欢喜喉咙发紧,艰难开口,“那只是……只是虚幻不真实的……”

    “你不记得了,你就认定那是虚幻不真实的。可对于记得的人来说,那是烙印进了灵魂里的刻骨铭心,是生生世世的烙印。”

    欢喜再也撑不住了,她几乎是瘫坐在座位上,这个时候,她只有一个念头。

    太晚了,她要回去睡觉了。

    必须要睡觉了。

    什么直面问题,什么解决问题,通通都见鬼去吧。

    这乱七八糟的根本不关她的事。

    她没做过,她不承认……

    “回九鼎山庄,回去。”

    小涂闻言,赶紧启动了车子。

    贺知衡没有强求,也没有阻止,甚至还退后一步,让出了路。

    他眼神深邃地目送着欢喜躲进了自己的壳里,落荒而逃。

    但这只是暂时的,他知道。

    车内,欢喜转过身,“党岁,小涂,我们赶紧回去。”

    然后她话音刚落,手机就作响,吓了她一大跳。

    她一把翻开包。

    是通陌生的电话。

    欢喜眼里流露出了一丝惊恐,不会是……

    她没接,直接挂断了。

    然后电话又打,她还是挂了。

    短信进来,是陶桉。

    他说他疯了似的想见她。

    他还说他知道她今天去见了余钦,见了孙照,又见了贺知衡,他也给自己找好了住处,还把地址发过来了,问她要不要去见他?

    欢喜想也不想的把手机关机了。

    然后终于还是崩溃了。

    她第一次伸起了后座的隔板。

    哆嗦着咬牙不吭声的抖开毯子把自己包裹了起来。

    欢喜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冷静不了。

    她想尖叫,想狂怒的咆哮。

    她没做过的事,凭什么都找她?

    简直是倒反天罡了。

    凭什么?

    荒谬至极!

    就算……就算梦里,她真丧心病狂的滥情放纵到了这种地步,那……那又如何?

    自古以来,男尊女卑几千年,男人风流滥情当负心汉也能潇洒自如。

    凭什么轮到她的时候,就得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个个都丧心病狂的纠缠她,要她负责?

    她清清白白的,她招谁惹谁了?

    她找谁说理去?

    不知所谓,简直是不知所谓。

    该死的,这么多人,她负责哪个?她负责的过来吗?

    啊啊啊啊啊,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