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后,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萎了。

    她低垂着头,不敢看温言政,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出这样过分的话出来。

    可她就是说了。

    甚至不觉得后悔。

    她在外面遇到了挫折,受了窝囊气,竟然发泄在了温老师身上。

    呜呜呜呜……

    她简直不是人,她就是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欲壑难填,说的就是她。

    温叔叔对她已经够好的了,可她还是不满足,竟然妄想更多。

    她今天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质问,又何尝不是仗着温叔叔对她好,她才敢撒野。

    欢喜偷瞄了一眼温言政的方向。

    见他依旧还是不言不语的坐在筝前,双掌放在……

    “啊…”

    欢喜惊呼着跑过去,一把抓起他的手,只见他双手掌心都渗出血珠了,可见勒的有多深。

    她惊慌不安的回头大喊,“来人……”

    “大惊小怪的,我没事。”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

    欢喜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她抓着温言政的手掌,看着上面渗出的血丝,这次是真吓到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心里又悔又自责。

    “温叔叔,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这样,呜呜呜,我知错了,是我不对,我去让医生来……”

    “这么点小破皮,你让医生来,丢不丢脸?”

    “不丢脸,呜呜呜,一点都不丢脸,要丢脸也是我没脸,是我惹你生气的。”

    温言政收回手,欢喜不让,态度非常强硬的要让医生来。

    温言政无奈,“回书房,书房有药箱。”

    那还等什么?

    欢喜拉着他,不是,是扶着他往书房走。

    “消毒水倒上去会不会很痛?”

    “不会。”

    欢喜眼泪又下来了,她吸着鼻子,嗡声道,“伤口好像有点深,要不还是……”

    “你觉得这么浅的伤痕要缝针吗?”

    欢喜被问住了,她低头看着他手掌心,实在是不能睁眼说瞎话,“缝针好像不需要吧?”

    “那不就得了,医生来也不过是涂点消毒水,药膏都不需要,明天就愈合了。”

    欢喜低头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只是拿起棉棒给他又厚厚涂了一层消毒水。

    温言政垂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欢喜,眼神有些怔然。

    “应该差不多了,现在好像不出血……”

    欢喜一抬头就也怔住了。

    顿时她眼神挪开了,心虚的不敢看他。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刚才那些话不是你的真心话吗?”

    欢喜不吱声了。

    是真心话,她才会觉得对不起啊。

    “我好像……变了,变的不知足了,明明……明明您对我很好很好,可我竟然……因为自己的问题就迁怒到您身上,觉得你给的不够多,我贪得无厌了。”

    欢喜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看向温言政。

    “温叔叔,你问吧。”

    “问什么?”

    “问我的秘密。”

    “我问你的秘密做什么?”

    “你对我这么好,不不不也是想知道我家的秘密吗?”

    温言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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