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和环境非常清楚。

    她也曾经试过开着跑车在盘山公路上油门踩到底,也欣赏过舞池里年轻男女们的潇洒的嬉戏姿态。

    那时的她,尝试过,却始终放不开手脚,也打不开心门。

    夜风习习,带来山里才有的寒凉。

    欢喜想起了陶桉选的那座与世隔绝想与她厮守,却最终他独自留下的那座山。

    如今回想起那些记忆,真就像是一场梦。

    可那不是梦。

    欢喜知道。

    “欢喜,我们去玩吧。”

    洗好盘碗碟收拾干净的陶桉兴高采烈的过来了。

    记吃不记打的他转个身就把刚才欢喜带给他的无形压迫感忘在了脑后。

    树懒一样缠上了欢喜。

    “欢喜,我教你赛车好不好?或者你想玩别的?”

    欢喜感受着颈侧的呼吸。

    是温热的,清冽的。

    更是少年人的生机盎然。

    欢喜抬手摸了摸陶桉的头。

    “今天白天你睡觉了吗?”

    陶桉摇头,“没睡。”他一直都在守着欢喜,怎么可能睡觉。

    “那你昨天晚上睡了多久?”

    陶桉迟疑了。

    “不许对我撒谎。”

    陶桉没有任何的迟疑,立刻回答,“一个小时左右。”

    “是谁告诉我说,作息健康不熬夜的?”

    陶桉:……

    “可是我想让你……”

    “明天上午你教我玩赛车,睡足了,才有精神,对人对己都是最安全的。”

    陶桉将脸埋在欢喜颈侧磨蹭着,嘟囔出声,“可是我不舍得把时间用来睡觉,明天这个时候,你就不在我身边了。”

    “和我独处不是更让你开心?”

    陶桉愣住了,对啊,他简直是个猪脑子。

    晚上不适合欢喜新手练车,视野不好。

    会所的各娱乐项目,都离不开酒醉金迷,那些简直是脏了欢喜的眼睛。

    “欢喜,我们上楼,上楼……”

    现在迫不及待急的人换成了陶桉,火急火燎的很。

    ……

    陶桉又一次体力消耗殆尽。

    他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他努力想打起精神来,可下一秒,他就陷入了黑甜的睡眠世界里。

    欢喜平息了一下心跳,看向睡着了的陶桉。

    她扯过被子给陶桉盖的动作僵滞了一下。

    因为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她最后一次给陶桉盖被子时的场景。

    她将被子盖到陶桉胸前,裹上外衣来到了阳台。

    欢喜仰望着星空,任由心潮翻涌。

    经历过的两段人生经历,争先恐后地在她大脑里交替重现。

    夜深,寒气重。

    不知道站了多久的欢喜,始终任由那些记忆在脑海里翻滚着。

    直到她在心里无声幽叹了一声。

    随着她这一声幽叹。

    她也终于接管了大脑的控制权。

    那些如潮水席卷而来的回忆慢慢平息了下来。

    回忆能整理,能平息。

    但欢喜知道她要面对的局面,依旧还是剪不断、理还乱。

    剪不断,那就不剪。

    理不清,那就不理。

    顺其自然,循心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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