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越发不理解,“他们想要的不就是我延续……”

    她突然顿住了,她惊讶地看向温言政,“你?”

    温言政也看着欢喜,非常平静地说出了他不被上面那些人考虑,甚至视之为心腹大患的主要原因。

    “我在三十年前刚成年,就做了结扎手术,是断不可能再有生育机会的。”

    欢喜万万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理由。

    怔然。

    “欢喜,这是不是其实也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竹篮打水一场空,憾平生。

    他父亲说的其实也没错。

    他和欢喜,不只是相隔了二十五的岁月,也断绝了他让欢喜绵延火种的可能。

    所以,纵使他感觉到了她对他超乎寻常的依赖,他还是选择了不入局。

    他始终坚持认为,欢喜自有她自己的命运。

    只是,他的坚持不入局,竟然会影响欢喜的命运走向。

    走到今天。

    温言政其实心里也清楚,欢喜的使命绝不是延续火种那么简单。

    “欢喜,当初我们推测的,你可能是来自母氏一族这个推测会不会是错的?也许,你远不止是这么简单。”

    他更倾向于她是神,主宰人类的神。

    欢喜恍惚回想起她曾经的认定。

    “我研究的那则寓言里,记载的大致是一个上古预言……但我更觉得不是预言而是约定。人类百年是一世轮回,百世轮回止于神谕,百世轮回是一万年,我们人类的实际历史记载没有一万年,可是……我却觉得这一世,就是万年之约,是这方世界人类和你的万年之约。”

    欢喜嘴角扯动,她觉得有些荒谬。

    怎么温老师这样的天纵奇才竟然也会相信这种荒谬的言论?

    神?

    这世界不可能会有神,她明明……

    欢喜惊愣住。

    她明明什么?

    她怎么会斩钉截铁的认定这个世界不可能有神?

    “欢喜?”见她神色有异,温言政很是担心。

    欢喜看向温言政,“还有呢?”

    “在你今天之前,这些事是不能说出口的禁锢的。”

    温言政衡量了一下,还是道:“但现在,显然随着你的记忆回归,禁锢消失 了,至少我对你谈论起这些是不受任何影响的。”

    欢喜想起了她和贺知衡在紫金馆发生的事情。

    想起了那道包裹着子弹不伤害她,却又在危机解除后自己钻进来她眉心的那道诡异的透明气体。

    这道透明气体?

    不知道和她在孙照小院里被从天而降钻进眉心的白光有什么联系?

    “为什么是你和贺知衡和余钦有记忆呢?为什么冯封孙照陶桉他们没有记忆?”她问出心里疑惑。

    温言政想了想,也说了他自己的看法,“我认为是因为我们三个都处在重伤濒临死亡的原因,贺知衡是不是也是如此?”

    欢喜点头,轻声说道,“他对我开了枪,遭到了反噬。”

    温言政皱眉,贺知衡竟然对欢喜开枪?

    “可是,也不对啊,我明明亲眼看见他死了的。”

    温言政皱眉问,“在他没彻底死透之前,是不是有异常?”

    欢喜想起来了。

    “是有异常,他好像在和什么对话一样自言自语,神情……心满意足,对,就是心满意足,就好像有人答应了他什么请求一样……”

    “如果他求的是重来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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