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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党岁在呐喊。

    “陈教官,是你对不对?我知道是你,你已经开了三木仓了。”

    欢喜听见了,可是灵魂的离开,让她大脑好像宕机了,暂时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她又听见了一道陌生的男人声音。

    “你认识我?”

    党岁看着背着狙击木仓从花丛中走出来的头发杂乱,胡子拉碴,一脸颓废的精壮男人,咽喉不自觉的吞咽着。

    她视线紧紧盯在陈平军正在不自觉痉挛颤动的双手上,又看了看手表,五分钟,再拖五分钟,就会有支援。

    “你曾经指导过我们这一批人的射击。”

    “嗯,你木仓法还行,没丢我的脸。”

    陈平军点点头,表示了一下肯定,才道:“既然你认出了我,自然也知道我的状况,我现在确实是只能开三木仓。”

    “只有第一木仓能达到我以前的八成水平,后面两木仓的水平就直线下降了,不然就区区你们几个人,哪里还需要声东击西,搞个啥都不是的人来帮我,真是可笑至……”

    党岁开了木仓,没有对着陈平军,而是在他脚下五十公分的位置警告。

    “陈教官,我知道你就算是现在的状态,我依然很难正面和你对抗。”

    党岁打起全部的精神,眼都不敢眨,“可是,我也不会允许你再上前一步,这是我的第一次警告,如果你再上前,我下一木仓就是你的腿了。”

    陈平军笑了,“我知道,你在拖时间,想等支援。可是,你知道的,我的第四木仓足够让我在一分钟之内击毙目标。”

    说着,他就真站在原地,然后把背在背上的狙击木仓重新端起。

    尽管他的手已经抖的像筛子,可木仓口,还是对准了躺地上没有丝毫动静的欢喜。

    他对党岁挑衅道:“你要是敢,你现在也可以开……”

    党岁开了木仓。

    击中了他的大腿。

    陈平军面不改色的笑了,还有闲情逸致的和党岁闲聊,“话说干你们这行,是不是薪资很高啊?你看,就连这两名保镖都毫不迟疑的以身挡子弹,你们这行的赔偿金很高么?”

    “我们的职责是保护主顾,不计代价。而他们,比我们更坚定信念,因为他们是退伍军人。”

    陈平军脸上的笑容消失,沉默了下来。

    “可我今天的任务是杀她,你要阻拦我,那我必然也会杀你。”

    他的木仓管指向欢喜。

    原本躺在那生死不知的欢喜,突然慢慢坐了起来。

    党岁见了,大惊,“欢总?”

    欢喜没看党岁,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台下,正举着木仓冲着她的人。

    她嘴巴开开合合好几次,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你开木仓吧,我不逃不躲。你已经杀了三个人了,今天死的人够多了,不要再杀她了。”

    说完,欢喜就缓缓闭上了眼睛。

    陈平军眼都不眨的开出了他今天的第四木仓,也是他极限后的最后一击。

    噗!

    噗!

    欢喜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也是她永远不会忘记的声音。

    可是她却没有感觉。

    她睁开了眼睛。

    党岁挡在了她的前面,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挡了这颗子弹。

    党岁的左胸口炸开了血花。

    她手里的木仓也击中了陈平军的腰腹处。

    两败俱伤,但是都没击中要害。

    陈平军低头看了一眼血窟窿似的腰腹处和大腿,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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