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抽出来一本棋谱递给了欢喜。

    “等会带下去,等你什么时候觉得你能执子的时候,也许你自己就有答案了。”

    欢喜看了看手里线装本的棋谱,微微皱了眉,“可我现在就想知道。”

    “哪怕你并不会全信我的答案你也要现在就知道吗?”

    欢喜点头,“是的。”

    温言政手轻轻敲在棋桌上,“你执意要先上这一课,也行,你先告诉我,你觉得是谁要杀你?”

    “贺华容。”欢喜想也没想的就给出了答案。

    温言政没有反驳她这个答案,而是反问欢喜,“她为什么要杀你?”

    欢喜摇头,“我不确定。”

    “不确定的是什么?”

    “她应该是恨我的,但我不确定她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杀我。”

    如果贺华容真要杀她,何必等到今天?

    就算外婆带着她有林家的庇佑,贺华容要她死对她而言依然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毕竟林家只是纯粹的商人。

    “你觉得和你继承的遗产有关系吗?”

    欢喜摇头,“我不觉得和这个有直接性的关系。”最多是次因,主因她想不通。

    如果仅仅是因为遗产,她根本不需要走到这一步。

    在之前,只要周家想要,她会毫不犹豫的拱手相让。

    当然,在周星窈决绝的拒绝了她的求和后,在她的心里,也没有求和的可能。

    她偿还了她应该还的罪。

    自此,就算周星窈改变了主意,她也不会再给。

    她可以捐赠出去,都不会给周家。

    难道是因为她们也知道这个原因,才会干脆下狠手?

    杀了她,她名下的遗产确实有极大的可能落到周星窈姐弟身上。

    可,拱手相让的不要,非要杀人强抢?

    逻辑是不通的。

    她说服不了自己,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觉得一个人要一个人死,除了恨,还会是什么?”

    欢喜下意识的去想,可她想不出来。

    “不知道。”在她有限的知识面里,从没有这一门学问,她犹如雾里看花。

    温言政告诉了她答案,“是怕。”

    怕?

    极其出乎意料的字眼,让欢喜都不由的感到荒谬。

    贺华容怕她?

    她怎么会怕她?

    欢喜不信,但她却没有进一步追问,怕她什么,莫名的,她竟然潜意识地不想问温言政,而是道:“我不信!”

    温言政很从容,一点都没有被质疑的愠色。

    “欢喜,答案我已经给你了。”

    欢喜沉默良久,才开口,“我自己会求证的。”

    温言政问她,“你想怎么求证?拿什么去求证?”

    欢喜看着他,“如果我向温叔叔您寻求帮助,您会帮我吗?”

    “你需要我如何帮你呢?欢喜。”

    “我还没有想好。”

    “那就等你想好了,再来告诉我。”

    “好。”

    与此同时,中医院,贺华容的病房。

    周星窈也正在和贺华容进行一场单方面的对话。

    “妈,欢喜回了九鼎山庄,你说如果她找温叔叔求助,温叔叔会帮她吗?”

    贺华容正在专心看书,对周星窈的问题仿佛没有听见。

    “星牧今天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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