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六年前了。

    她寒窗苦读,高中榜首,与羊献华、司马渝被招进翰林院做编撰/编修,这本是一桩好事,奈何这司马渝自命不凡,屡屡和他们发生冲突。

    原本三人同为编修,面子上再不喜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偏司马渝是个工作狂魔,任职两年竟一跃成了伴读学士!

    翰林院掌院学士就让他负责管理下属,这其中就有沈元昭和羊献华。

    死敌成了上司,如斯可恨!

    自他任职后,沈元昭与羊献华提心吊胆,在他眼前如坐针毡,司马渝这不准那不许,隔了几日还要考察,真真是比苍蝇还招人嫌!

    如若沈元昭第一日上任就迟到,按照司马渝的性子,恐怕又会摆着张棺材脸对她怒其不争!

    思及,沈元昭从马车上跳下来,拔腿狂奔,一边招呼羊献华,“羊兄,快走!”

    两人一路风风火火,所幸前脚刚踏入翰林院,司马渝后脚就到了,没有叫他抓到错处。

    沈元昭定了定心神,暗自庆幸,随后站在原地感慨这三年翰林院变化之大。

    昔日意气风发的同僚有的胡子拉岔,有的面如死灰,有的目光呆滞,有的如行尸走肉,还有的衣衫不整……

    翰林院草拟诏敕、或增华删芜诏诰为其润色,加上司马学士时不时折磨,同僚们眸中早已失去往日的光辉,纷纷一副饱受摧残之凄色。

    这司马学士果真可恨!

    见她目光始终落到司马学士身上,羊献华眼珠子滴溜一转,旋即低声提醒道:“沈兄,你可千万别招惹司马学士。”

    沈元昭怔了怔,回头去看他:“何故?”

    羊献华一只手捂脸,犹犹豫豫一番后,竟是压低声音凑到她跟前,故作为难道:“实不相瞒,我们司马学士有隐疾,我怕吓到你。”

    隐疾?

    这倒是沈元昭没听说过的,她不禁想,莫非这三年,司马渝真有了什么隐疾?

    “此话怎讲?”

    羊献华摇头又叹气,吊足了沈元昭的胃口,方缓缓道:“司马渝,他……他!”

    重重一声叹气,咬牙切齿:“他有龙阳之好!”

    沈元昭:“……”她就知道这厮没安好心。

    羊献华:“你表兄对他痛深极恶,你切记,万万要离他远一些!莫要哪天被生吞活剥了都不知道!”

    沈元昭又是一阵沉默。

    羊献华这厮厌恶司马渝,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就是不知道万一哪天司马渝听到这种浑话,以他那性格,会不会气得当场把羊献华撕了。

    嗯,两人互掐也说不准。

    毕竟以前不是没有过。

    正这样想着,司马渝已经朝他们走来,见到沈元昭时,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

    太像了。

    沈元昭也心知肚明。

    沈狸这张脸的的确确和她长得有七分相似,就连额头那颗红色朱砂痣都一模一样,若不是两人出生时间对不上,简直可以认作同胞兄弟了。

    缓了片刻,司马渝道:“沈狸,我看过你的案卷,逻辑滴水不漏,用词刁钻,既然入了翰林院,以后就要做好自己的本职。”

    沈元昭当即摆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这招司马渝最爱吃了。

    “多谢司马学士提点,沈狸定然铭记于心。”

    许是她这副懂事乖巧的模样触动了司马渝,他冷哼一声,讥讽道:“切记,莫要跟一些不思进取的人厮混。”

    这不思进取的人,说的自然是羊献华。

    沈元昭瞥了一眼身侧的羊献华,果真见他面目狰狞,咬牙切齿,恨不得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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