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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可谓是在所有人心中惊起翻天覆地的波澜,起初有朝中大臣出身名门望族,自然不肯,但碍于暗卫们拔剑威胁,也就从了。有一人受辱妥协,其他人便跟着效仿。
羊献华往她旁边挤,咬牙道:“沈兄,咱们……顺着他们的意思来吗?”
“不然该当如何?”沈元昭闭了闭眸子,“他人为刀俎,我们为鱼肉,还有得选吗?”
谢执除了宫变时露出嗜血残忍的本性,鲜少会当面发疯,这次不顾皇家体面也要找到她,显然是发火的前兆,今夜若不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以他睚眦必报的脾性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还不如先顺着他,静观其变。
羊献华深觉有理。毕竟宫变时谢执就不是个脾性好的,相反还是个脾性暴戾的,这些缺陷并不会因为时间而缓慢转变,只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去发泄。
眼下,就是合适的时机。
谢执的本性这不就彻底暴露出来了。
沈元昭一边纠结,一边想起什么:“为何没有见到耶鲁齐和安宁郡主他们?”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打马球比试后,这些人就消失在她面前了,连半点风声都没有。
羊献华边脱衣边压低声音道:“沈兄啊沈兄,你可真是榆木脑袋,竟然现在才想起这件事。”
他语速飞快,眼神乱瞟,仿佛生怕有人听见。
“比试一过,你坠马受伤,陛下亲自监察,重打耶鲁齐等人三十大板,就连安宁郡主都被遣送回京了。你当然见不到他们,一个哭着被送走,其他几个被打得皮开肉绽,到现在还在躺着呢。”
沈元昭脑子里嗡声作响,恍若意识到什么,径直朝台上人看去。
是谢执。
这些事情全被谢执压下去了。
先是侍鱼,后是以受伤为由软禁她,敢情谢执从不是关心她坠马受伤,而是安排暗卫白天监视她。
好险,幸亏她去温泉特意挑的大半夜,若是青天白日,估计还没等泡进温泉,就要被谢执抓回东宫了。
思绪正胡乱翻涌,忽而,台上骤然传来一阵尖利呵斥:“何人在喧哗?”
沈元昭两人立刻闭嘴,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然而他们的小动作早已被两人收入眼底。
谢执和刘喜同时将视线落到两人身上。
寒风凛冽,两人相互依偎。
是挚友,是同僚,却也同病相怜。
尤其是沈元昭,病还没好全就被各种折磨,那张清丽憔悴的脸庞被风吹得发白,身子骨还在发抖,此刻正用双手搓胳膊试图得到些温暖。
狼狈得很。
刘喜垂下眼眸,淡声道:“陛下,依臣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说一说刺客的特征,这样才好找。”
谢执与他们说,是一名女刺客混入秋猎当中意图刺杀他,要将她揪出来,可这些与旁人无关,总不能因一人,连累其他人都染上风寒。
“陛下。”承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也跟着劝阻,“刘督主言之有理,不如说一说特征,让暗卫们一起找。”
谢执略微迟疑,旋即道:“也罢,对方后脖颈处有一颗红痣,你们悄悄传下去,好好找一找,务必要将这人抓出来。”
刘喜等人低声回了句是。
隔着高台,沈元昭并不能听到对方在说些什么,只是依稀瞧见谢执对其他人吩咐了几句,随后暗卫们分头行动,开始一个个搜身,尤其是……
后脖颈处。
沈元昭皱眉。
她的后脖颈处也有一颗不明显的红痣,总不能这样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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