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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昭胡乱想了许久,殊不知自己观察戏阳等人的同时。谢执眼神阴郁的盯了她很久。
明知他最喜欢这种青色,就像雨后茶蕊冒尖,尤其是她表兄生前经常这样穿,她竟还穿了这一身,存心在他眼前晃。
晃来晃去招惹他也就算了。
在场这么多人,她和戏阳谈笑风生,和同僚问好,连内侍都能得她几句关切,偏偏就是不拿正眼瞧他。
想到这些天往她营帐各种送了猎物、奇珍异宝、貂皮……全被她视若无睹。
谢执冷笑,攥住缰绳的手背青筋暴起,心中愈发火大。
他一个皇帝竟然要讨好臣子,反了天了。
被谢执盯上一通诽谤的沈元昭全然不知他心中所想,若是她知道,恐怕会当场吐血而亡。
她和戏阳分明是在针锋相对,和同僚更是一言不发,连所谓问候内侍,也只是公事公办的几句,“沈狸沈修撰可在”“臣在”。
这在谢执眼里,居然也能叫做关切问候?
至于那些奇珍异宝,沈元昭是贪财,却也深知取之有道,万一这是谢执的试探,她怕有钱没命花。
倘若谢执光明正大颁旨赏赐她,她肯定美滋滋把这些全抱回家,连家里的床也要镶金嵌玉。
可惜谢执是个榆木脑袋。
“羊兄。”沈元昭环顾四周,“怎的没见到司马疾他们?”
“他们年纪大,得陛下体恤,便不用去了。”
沈元昭扯了扯嘴角。
体恤?
怕是谢执嫌弃他们话多,不准他们去,否则以那些老大臣的脾性,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跟来。
她可一点没忘宫变时,这些老年人雨中声嘶力竭抵抗,比他们年轻人身体还健壮,这点风吹雨打,简直小巫见大巫。
正胡乱想着,秋猎开始了。
群臣聚集,内侍开道,数匹马儿嘶鸣一声,扬起马蹄朝前奔去,远远望去,好似一条五色长带,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这次是属于秋猎的尾声,猎完最后一次,意为圆满。
年轻臣子们个个热血沸腾。
沈元昭既谎称自己不会射艺,那自然只能跟着喝彩。
羊献华与他们策马疾驰,钻入密林,半晌,提了一只野山鸡,得意洋洋朝她笑道:“如何?沈兄,我的射艺你且瞧瞧,可曾比得上从前。”
沈元昭笑了笑,毫不吝啬的赞道:“羊兄不愧出自世家大族,这射艺在京城中亦是数一数二。”
羊献华笑了两声,想拉她一起:“沈兄,陛下在那边狩猎,他们都围着讨好呢,你也别拘着了,真不想试一试射艺吗?”
“不了。”沈元昭拒绝,“我技术不精,便不凑这个热闹了。”
羊献华便不再为难她,继续和几个同僚嬉笑玩乐去了。
沈元昭寻了一处安静地,鸟语花香,还有一棵老树盘踞,恰好能将猎场情况一览无余。
她没什么心思玩乐,下马后就随便将绳子绑在树枝,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心里想的全是昨夜谢鸠和黑衣人的对话。
行刺成功,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回家了。
但没有系统的担保,沈元昭也没有十足把握。
她轻轻叹气,极小声嘟囔:“谢执啊谢执,你个炮灰,怎么就掀起这么大的风浪,害了多少人啊。”
“沈狸,你在想什么?”
冷不丁的,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沈元昭吓得惊坐而起,回眸望去:“……陛下。”
谢执刚还在和那些臣子们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