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的眼神,沈元昭想了想,到底还是将请帖和信一并收入袖中,而这一幕恰好落入蛮娘的眼底,她抿了抿唇,却并未说些什么。

    此后,沈元照一如既往上朝,翰林院修撰,在兰陵宫胆战心惊的抄写道家真经。

    她原本做足了打算,整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倘若谢执再通传她,想对她行不轨之事,她定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挣扎求生。

    如此小心谨慎过了半个月,意外的是她与谢执保持诡异般的默契,君臣疏离,仿佛过往一切一笔勾销。

    时间一长,别说沈元昭疑惑不解,就连朝中大臣都开始私下议论纷纷。

    毕竟他们都以为沈狸救驾有功,又曾见过陛下对她青睐有加,这般行径如近臣无异,理应提拔,为何一点风声都没有了。

    怪,实在是怪。

    也有人猜测是她说错话得罪了陛下,故而陛下不再重用她。

    众说纷纭。

    然而当事人却日日事不关己地忙活自己的事,上朝时打瞌睡,下朝精神抖擞,一来二去,风声渐弱。

    殊不知这段时间,谢执也并不好受。

    每每在朝堂总想故作无意地去窥探那张脸庞,却在见到对方瑟瑟发抖将自己裹成粽子,抑或是眸中盛满惊惧和抵触,一腔热血被泼了冷水般凉得透彻。

    她怕他。

    竟是怕他!

    但转念一想,也对,她本就该怕他。

    若不是自己那日太过心急,误解了她的意思,用了龌蹉下流的手段险些将她……

    他们君臣之间的关系本不该如此。

    一边白天心怀愧疚,觊觎非常,一边夜里春梦不断,沉沦其中,折磨得他头痛欲裂,几欲癫狂。

    偏偏始作俑者担惊受怕了几日,便不长记性地该吃吃该喝喝,甚至和羊献华他们勾肩搭背,好不快活。

    一番对比下,她肆意潇洒,而自己身心俱疲。

    终于,他没忍住召见信明道长,简单道明困扰已久的难题后,一手遮天,杀伐决断的帝王妥协般扶额叹气。

    “信明道长,朕的梦魇究竟该如何解?”

    “陛下心中郁结难消,心生梦魇,倘若想消除,须得找出问题源头。”

    “可是……朕的梦魇时常是两个不同的人。”

    “人?”信明道长微微怔住,瞧见对方眼底黑沉阴郁,那欲求不满的……

    他忽然明白了,小心翼翼凑上前问:“敢问陛下可曾有过女人?”

    “不曾。”

    信明道长心中更加确信了。

    新帝年少就被当成质子送去敌国,在敌国过得艰难,自然便不会有人给他安排宫女教习男欢女爱的事,而后行军打仗,恐怕身边也没个人伺候,这才时常梦魇。

    “那敢问陛下,梦里的人,是男是女?”

    谢执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男子。”

    “咳咳咳。”信明道长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抬眸打量了一眼谢执。

    好小子,玩得真花。

    见他在带兵打仗,抑或是朝堂谋略上无师自通,对这种事浑然不知,信明道长一番试探下便已知晓他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委婉劝他该召几个美人入宫做些男欢女爱的事,为皇储开枝散叶。

    岂料乍然听见对方疑惑不解的发问。

    “何为男欢女爱?”

    信明道长差点没绷住,遂小声道:“就是陛下梦魇梦到的那些。”

    谢执恍然大悟:“那就是男欢女爱。”

    “那倒也不是,呃,总之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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