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嗯,好,一会儿五哥亲自去。”

    “还有云檀,青黛的伤,要用最好最好的药,女儿家不能留疤。”

    “好,五哥让张正阳盯着。”

    “明日,明日……”

    “嗯,五哥守着你,睡吧,乖乖。”

    ……

    怀中的清浓没了声音,他耳边传来轻浅的呼吸声。

    穆承策将她的脸往身前靠了靠,迎着月光抱着她往海棠苑走去。

    穆揽月迎面走来,怒斥道,“混小子,你不带着浓浓回去休养,给人带到地牢里做什么?”

    她嫌弃地用丝绢捂着口鼻,更加生气,“这血呼拉扎的地方是该让浓浓来的吗?”

    “她今日受了惊吓,再看这血糊糊的地方,做噩梦怎么办?”

    穆承策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他只能掩着清浓的耳朵,逮着她说话的空隙才小声解释,“姑母,浓浓睡了,先前在马车上吃了些东西,这会儿是累极了。”

    “姑母看看,怎么样啊?没磕着碰着吧?”

    穆揽月在郡主府等了好一会儿还没见人进门。

    等她听到消息就是清浓被带到王府地牢里了。

    穆揽月一想就知道是为了那两个丫头的事儿。

    她急匆匆赶来,就怕清浓因此心生畏惧。

    平常女儿家哪能见这场面啊。

    谁知清浓在他怀中睡得安稳,眉宇间平和恬静,完全没有受惊吓的样子。

    看来白日之事对浓浓无甚影响。

    这样她就放心了。

    穆揽月看着清浓的模样,深感心中蹊跷,莫不是因为及笄的缘由,这小女儿长开了模样。

    几日不见,容颜竟越发动人,浑身的气度甚至比几位公主更甚。

    颇有一种……遗世独立,羽化登仙的感觉。

    穆揽月觉得有一丝丝熟悉的亲切感,很微妙的感觉。

    “好了,夜间天凉,送浓浓回去,本宫找你有要事谈。”

    穆承策大概知道所为何事,点头抱着清浓往海棠苑去了。

    穆揽月扶着吴嬷嬷的手,忍不住吐槽,“这还没成亲呢,也不知收敛一点!”

    吴嬷嬷笑着安抚道,“公主这下可以放心了,王爷有心仪的姑娘才是好事,小王爷,小郡主有指望了。”

    穆揽月听了这话,深叹了口气,“但愿吧。”

    浓浓体弱,加上承策受了伤,早先就说过子嗣艰难。

    她活了半辈子,早也想开了。

    “走吧,有些人该收拾收拾了,本宫睡不着,那他们也别想安眠。”

    说着由吴嬷嬷扶着去了书房。

    她随意寻了个位子坐下,“沏茶等着吧。”

    吴嬷嬷见她无奈,笑着应声出去了。

    穆承策将清浓放在床榻上,陈嬷嬷早已备好东西替她梳洗。

    等他自己简单梳洗换了身衣服出来,清浓早已陷入沉睡。

    她丝毫没有陌生感,窝在被子里睡得香甜。

    穆承策坐在床边,眼神一刻都舍不得离开她,“小家伙惯会冒险,看来我得清干净那些脏东西。”

    清浓颈间的盘龙玉滑出衣襟。

    穆承策看到了中间镶嵌的小兔子已经不见了,甚至盘龙玉背面还有细微损伤。

    他握着玉佩的手泛着青白,手背上青筋毕露。

    “他们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