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皱眉,简直无语至极,“二皇子以为是本郡主爱而不得心生怨恨,然后下药让你当众行苟且之事?”
她毫不留情地怒骂,“也看看你自己能不能与承安王殿下相提并论!”
该死的普信男!
“本殿下不信!搜府,那种腌臜东西肯定还没处理掉!”
穆祁安说完,阴恻恻地望着四周,最后落在清浓身上。
郡主府必定有颜清浓和皇叔私相授受的证据,说不准两人在他退婚前便有了首尾。
宫中在声讨承安王,有外公鼎力相助,今日皇叔不脱一层皮怕是无法走出皇宫。
他阴恻恻地看着清浓,这还要感谢她将叛军带进上京城。
待宫中成事,他又拿到盘龙玉,军权在握,届时便无人在意他今日的风流韵事。
京中盛赞高风亮节的承安王就会如过街老鼠一般。
人人都知他不仅是个谋权篡位的贼子,还是觊觎侄媳的无耻之辈。
穆祁安越想越快乐,放肆的笑意几乎压不住嘴角。
他眼中的侵略性让清浓极度不适。
呵!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正好张正阳挎着药箱进来。
清浓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张太医,烦请你看看这二位中的什么毒。”
穆祁安身体微微僵直,急促地闪开,“本殿下不信你的人!今日必须搜府!”
还需拖延些时间,他不耐烦地望向门边,怎么也不见搜王府的人回来。
见穆祁安恼羞成怒,清浓指尖漫不经心地轻扣着桌面,“张太医,咱们这位二殿下金尊玉贵的,你这太医院前院判还入不得他眼。”
她这么说其他人都黑了脸,要知道张正阳医术高明,正因如此当年陛下才派他随长公主远嫁。
穆祁安一甩衣袖,“简直一派胡言!”
清浓扬眉轻笑,眼中尽是讥讽,“是吗?殿下当真要找的是药,而不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穆祁安瞳孔威震,有片刻慌乱。
清浓没看他,垂眸吩咐,“张太医,看看那边的小厮可有异常。”
还不等穆祁安反应过来,张正阳已经蹲下查看高齐的衣服。
“回郡主,他的衣服上沾了春情,是青楼楚馆常用的春药,隔了有些时间了,药液已经干了。只是……似乎还有种淡淡的甜腥味儿。”
张正阳捂着鼻子,“这药沾到皮肤上便能起效,这会儿也没什么用了。”
清浓意有所指,“二殿下身边的人竟如此放肆,随身带着这种药?莫非是殿下时常出没烟花之地,力不从心才……”
穆祁安冷眼望向高齐,“贱奴,你不是说什么都没干的呢?”
言下之意就是他什么也不知道。
此时高齐已经神智混乱,吓得一股脑儿什么都说了,“不是奴才,这个女人撞上来的,我不知道药会撒……”
慌乱之下什么都说漏了。
眼睛都哭红了的田香香撑着半截身子,柔弱无助,“臣女只不过在侧门等家中马车,谁知道无故就被人害了,我……我死了算了!”
她遮遮掩掩地透过帕子看周围人的反应。
清浓唇角微勾,笑意未达眼底。
田香香想攀高枝,还真给她阴差阳错碰上了。
只是……蠢男捞女还是很相配的。
穆祁安也看清楚了田香香的把戏,“你冒冒失失撞本殿下身上,怕不是早就听到这狗奴才的狼子野心!”
田香香哭着拽他的衣袖,“殿下,臣女真的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