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浓忍不住骂一句蠢货。

    难怪十二年前被扭送西山行宫,干出来的事多半不堪入耳。

    “当初哀家就说了将茹儿许给承玺,也好延绵子嗣,他死活不肯。”

    “这下好了,还有什么选头?”

    “好在祁安是个好孩子。”

    好家伙。

    清浓以为杨茹对穆祁安有别样的心思,合着是奔着当人小娘去的。

    再想想秦怀珠眼中的嫉妒,多半是奔着王爷来的。

    感情这两姐妹能相处融洽是想逮着穆家两兄弟薅啊?

    清浓一整个大无语。

    什么叫没有选头?

    清浓依稀能察觉出当年多半这老太太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坑害了陛下。

    穆承策不许多说,他微微侧头,只一个眼神,墨黪便提剑上前。

    清浓放下茶盏,赶紧开口,“既如此,不如请我们这位……嗯,宅心仁厚,谋略过人的二皇子来说说他究竟做了什么!”

    太皇太后将手中佛珠扔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女子不得干政!”

    “太皇太后不是女子?”

    清浓没好气地说,“本朝自元昭皇后开国,女子绝不逊色男人,太皇太后何须自贬?”

    这老太太属实不讲道理。

    她可记得穆家起自乡野,反倒是元昭皇后世家出身,祖父曾官拜一品,只是后来澧朝没落,又逢前朝暴政,秦家才走了下坡路。

    “放肆!来人,给哀家掌嘴!”

    大皇太后气得拍桌子大叫,完全没有半点形象,跟那市井泼妇无异。

    清浓被她吵得耳朵疼。

    周围不是玄甲军就是殿前卫,如何也不可能听她调遣。

    而太后身侧的嬷嬷束手束脚地相互望着,愣谁也不敢在承安王眼前放肆。

    当众掌掴王妃,除非她们嫌命太长了。

    太皇太后见无人动手,气得捂着心口大喘气。

    正好洵墨他们押着人进来。

    穆祁安眼泪直飞,挣脱桎梏飞身跑到太皇太后跟前跪下,呜呜说个不停。

    太皇太后一脸心疼地俯身看着穆祁安,“好孩子,怎么回事啊?”

    下一刻她直接被臭到五官扭曲,“谁给你塞的这臭东西?”

    嬷嬷迅速扯掉穆祁安嘴里的臭袜子,嫌弃地扔到老远。

    太皇太后翘着兰花指捂着鼻子,“还不快给二皇子松绑!”

    哗啦啦一下周围玄甲卫的刀都架到了穆祁安的脖子上,给他串了一圈儿花边。

    吓得他手一缩,跟个乌龟一样不敢动弹,“老祖宗救我~”

    “你们要做什么?造反啊?”

    太皇太后吓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看着统揽全局的穆承策,怒骂道,

    “早知道老大养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哀家还不如当初就给你扔粪桶里淹死的了!”

    穆承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狠厉地说,“太皇太后害死的还不够多吗?”

    “你休要胡言!”

    太皇太后眼神闪躲,近几日她总梦到老大媳妇和那几个孩子。

    清浓见穆承策眼中血丝渐起,迅速握住了他的手。

    若是当众发病伤人,必定落人口实。

    穆承策捏着她手的力道越来越重,清浓手指微微发疼,她反手握住他的手安抚。

    “来人,请两位郡主和刺客!”

    清浓一开口青黛立马把人押了进来。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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