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陛下寿诞过了就可以进宫请陛下下旨开库房。”
沈清颜望着一脸淡然的穆将军,还以为他变了个人。
只不过他的眉眼好看极了,即便是带着鬼面也不掩风华。
还是一贯的温柔。
他话音刚落下,明显苏清母女的表情都不对劲了。
但是令沈清颜很惊讶的是一向厌恶她至极的父亲却很坦荡。
似乎毫不知情。
也不知他是真不知情还是伪装得太好。
沈清颜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没心情再想下去。
长公主挥挥手,“陈嬷嬷,让人把东西搬进来。”
她朝着自家大侄子翻了个白眼。
还嫌弃她慢了?
有本事你自己上!
要让小姑娘自己动手,又舍不得人受半点伤,你干脆整日把人栓裤腰带上算了!
穆承策移开视线,使了个眼色让鹊羽跟着帮忙。
玄甲卫进进出出,压根儿就没人理会沈家人。
沈清瑶被绕得头晕目眩,“唉!谁撞我?唉!不长眼的狗……啊!”
狗东西几个字还没说完,鹊羽面无表情地走过她身前。“砰”地一下把八曲木雕翠玉屏风放在她脚尖前。
沈清瑶吓得不敢说话,还好脚指头缩得快。
她回过神想开口骂人。
沈清颜悠悠地在后面开口,“鹊羽,你配剑别蹭到我屏风了,它串过几百颗人头,我害怕!”
沈清瑶闻言吓得连连后退,“啊——”
她来不及抬脚,一个屁股蹲儿就跌出门槛外。
她指着鹊羽身侧的剑张了张嘴,愣是没发出一个音。
口中无声:怪物啊!
沈清颜顿感无趣,胆子这么小的吗?
清颜不知道还真叫她说准了,玄甲卫凶名不输穆承策个人。
总之在外人看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言沉咽了咽口水,脑子里突然出现自己的脑袋被串起来的画面,冷汗直冒。
此地不宜久留!
他一副慈父的模样冲向沈清瑶,“瑶瑶,你没事吧?什么?爬不起来了?”
他夸张地挥手喊人,“废物,还不请府医!”
说完他便转身跪下,哭诉道,“公主息怒,小女受了重伤,下官这就让人带她回去医治,就由苏姨娘陪……”
“我的瑶瑶啊,娘不能没有你啊!府医,快!”
苏清哭得更大声,跟死了亲爹一样,抓过府医就带着丫鬟婆子将沈清瑶搬起来往主院跑。
那架势,活像身后有三只恶狗在追一样。
主子,丫鬟,婆子跟鸡飞狗跳一样狼狈逃走。
沈言沉手头一空,脸垮得比黑炭还难看。
鹊羽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他很善良的好吗~
长公主摇摇头,这样都能落下?当年说好的真爱呢?
不过是区区一百个玄甲卫就给吓成这样?还真是窝囊。
随后她摆摆手,“沈尚书,本宫有话要跟浓浓说。”
沈言沉差点热泪盈眶,“是!下官这就退下!”
他要是听到了公主的想法,高低地给自己辩解两句。
什么叫区区?
什么叫一百个?
他这尚书府原来看着还挺宽敞的,如今这一路上都站满了玄甲卫!
左右隔着有五人之距,可他却丝毫不敢轻易摇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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