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策无奈地伸手想将她翻过来塞进被子里。
她的里衣被拉散,露出内里月白色海棠纹小衣。
他猛地缩回手,忘记了小姑娘的衣料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
就是不耐撕。
“小傻子,这般束着不难受吗?”
说完便伸手解开背后小衣的带子。
当然,是隔着里衣解的。
沈清颜觉得后背有些凉,拉着被子转身躺平,嘟囔了两句便又睡沉了。
穆承策肉眼可见她胸前的波动,喉结滚动,生了杂念。
手背上青筋鼓起,昭示着他此刻并不平静。
明明才没多久不见,他便思她如狂。
浓浓只要稍微看着他,说话放肆一点,穿得漂亮点,他就完全忍不住。
穆承策给清浓拉好衣衫,盖好被子,自嘲道,“到底是浓浓磨人还是本王定力太差。”
当初不确定小姑娘的心意,他尚且还能胡作非为。
如今小姑娘满心满眼都是他,即便不全是爱恋,他也丝毫动弹不得。
但凡望进她清亮的眼眸,他可能就再也停不下来。
穆承策望着她的睡颜,“原来爱我的人真的懂我,浓浓!”
他有千言万语想说。
前世最开始的占有,到后来求而不得的执念。
他知道他病了,病得很重。
从小就是,他明明富贵锦绣,但所求之物,无论大小,必须得到。
母后曾言,爱一人,定然愿俯首为臣。
他当时不信,筑了围城困住她。
从十二岁到二十二岁,她除了后来被送回京城疗养,从未离开王府。
他记得,一开始她是想出去的。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她不再发疯一样嘶吼,不再逃跑,甚至不愿打他。
她只是静静地望着院中的海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想到前世种种,穆承策掏出捂在心口的平安福,“愿我爱之人,平安喜乐。”
将平安福放在沈清颜枕边,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浓浓,等我来接你!”
他心中郁结散尽,“还好,这辈子我赌对了!浓浓不该是困于王府内院的乖乖。”
他轻抚着清浓的脸颊,爱意掩不住,“我的浓浓该扶摇直上,高坐明堂。”
“我定会还你太平盛世,让你一生无忧,儿孙满堂。”
他手腕上的佛珠轻碰着小姑娘的手腕。
她很乖,让她戴的佛珠从未取下。
只是她又瘦了,昨夜说什么吃撑了,不过些许米粥罢了。
空荡的珠串能再挽上一圈了。
他皱眉松开掌中柔夷,“好梦,浓浓。”
今夜不便久留,他拉好花帐便推门出去了。
云檀鼓足了勇气,说道,“王爷,小姐的病……”
“还没有消息,守好浓浓!”
“是!”
云檀等他走后才拍拍胸口,深深呼了口气。
王爷真是只有对的小姐的时候很温柔。
*
晨光熹微。
沈清颜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梳妆。
她起床气还没散,闭着眼坐在梳妆台前,“云檀,今天是我大婚吗?”
云檀纠结着,最后将桃木簪插在了发团不显眼处,“不是啊小姐,您恨嫁啦?”
接着用绒花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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