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一册!”

    话音刚落,穆承策立足台前,单膝跪下,“臣穆承策,恭祝陛下万寿无疆!”

    他行的是军礼。

    殿内鸦雀无声。

    建宁帝笑得开怀,“皇弟请起!来人,赐座!”

    “盛怀,呈上来!”

    盛公公点头,将托盘接过,小心地将寿礼呈上。

    寿宴至此,无数珍宝如过眼云烟,还是头一次见建宁帝开怀大笑。

    氛围一下轻松了。

    清颜觉得王爷简直坏透了,对面坐着人家战败国,他就这么赤裸裸地送上降将印信。

    不过坏人又怎样?

    如果想做好人,就要接受所有的嘲讽,诋毁的讳言磅语,这样才算是好人。

    乱世权臣,又有谁能称一句好人?

    列国之内的战将,何人不曾败在他手下。

    这会儿若是使臣再提和亲,便生生落了下乘。

    虽然事实本也就如此。

    只见他阔步走向长公主身侧的席位坐下。

    建宁帝抚摸着舆图,十年了,大宁总算快完整了。

    这混小子,口是心非。

    建宁帝大手一挥,“好啊!好!”

    他单手撑着膝盖,沉声问,“怎么都安静了?”

    “接着奏乐!”

    “接着舞!”

    丝竹声乐响起,似乎刚才无事发生。

    一直未曾开口的西羌太子姜珩,“我西羌男儿素来崇拜强者,本太子也曾有幸见过承安王一面,便借此薄酒敬您一杯。”

    说完便起身举杯。

    穆承策并未起身,举杯示意却并未入口。

    当真是极不给面子。

    姜雪吟从未受过这种屈辱,刚想发声就被皇兄按下。

    酒过三巡,漠北太子早已按捺不住。

    这窝囊饭,一口都吃不下。

    宇文宸黑沉着脸,“大宁陛下!寿宴已过,我漠北也已归还燕云各州,并且奉上四座城池求和,何时才能签订合约?”

    宇文宸曾被穆承策俘虏,如今又要亲自送求和书,这京城他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清颜手中一顿,话本子说形容得不错,漠北太子性情暴虐恣睢。

    与大宁承安王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

    居然有人用他和王爷相提并论,简直辱了王爷名声。

    陛下并未开口,似有醉意,有意无意地轻扣着桌面,微眯着眼听乐曲。

    奏乐皆不敢停。

    顾太傅起身,拂袖道,“本朝重礼,从未有过宴席未终又谈国事之先例,漠北太子莫不是并非诚心和谈?”

    他是本次宴会的监礼官,又是三朝老臣,说话自有分量。

    且今日还是寿宴。

    宇文宸站起身,酒杯砰的一声砸在桌上,“本殿何时与你说话?”

    建宁帝似酒醒,幽幽开口,“太傅乃朕老师,本朝律令皆由他主理,如何能不懂?太子,莫急躁!”

    宇文宸坐在位上,猛地一拍桌子。

    他越过顾太傅,对上对面位子上承安王似寒冰的眸子。

    那被俘的阴影涌上心头,他生生忍了这口气。

    代战乃漠北第一勇士,如今接连输在此人手上。

    承安王将是漠北进军中原最大的阻碍。

    沈清颜看到了坐在宇文宸身后的宇文拓。

    有这样的皇兄在前,他如何能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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