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脖颈。

    他全程都没敢眨眼睛,生怕在她眼中再看到有一丝丝的不愿和恐惧。

    好在小姑娘格外顺从。

    穆承策站起身,将小姑娘的上半身紧贴着自己。

    他轻叹了口气,扶着后颈将她的小脸窝进自己的颈窝。

    拍了怕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

    沈清颜心中积攒多年的委屈突然爆发出来,“我不确定……”

    她从来没觉得这样安全。

    肆无忌惮地攥着穆承策的衣领哭泣。

    明明是才见过两天的人,熟悉得就好像过了一辈子。

    “别怕,有我呢。”

    他歪头贴着她的鬓角,沈清颜都能察觉到他颈间跳动的脉络。

    他将自己的弱点露给了她。

    毫无保留的。

    察觉到她额头上不寻常的体温,穆承策觉得自己真是个恶人。

    果然还是发热了。

    小姑娘小了他快十岁,又何须逼得这么急呢?

    将沈清颜放在雕花大床上,他站起身准备喊郎中,脚步却被衣袖上轻轻的阻力拉住。

    小姑娘委屈巴巴地坐在床上拽着他的衣袖不让走。

    穆承策心疼不已,弯腰平视她的眼眸,“乖乖,你发热了,夫君得去请郎中。”

    乖乖?!

    沈清颜早已烧糊涂了,拽着他就是不松手,“我不乖,你不要走,我不许!”

    霸道至极!

    穆承策无奈只得坐下,将小姑娘靠在怀里,捂着她的耳朵朝外吩咐,“洵墨,请郎中!”

    捏了捏沈清颜的小脸,“乖乖,夫君替你更衣好不好?”

    她不满地小声嘟哝,“唔……”

    “嗯,真乖!”

    还未穿一个时辰的昂贵衣衫又被换下,随意地扔在一旁。

    “乖乖,我看看你的脚好不好?”

    “嗯?”

    洵墨:?

    陈嬷嬷:??

    领着郎中站在门前就听到屋内这么不要脸的话。

    陈嬷嬷老脸一红,这都什么事儿啊?

    她轻咳了一声。

    “进来!”

    清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就仿佛刚才那个温柔哄人的压根儿就不是他本人。

    屋内烧着金丝炭,帐幔捂得严实,看不见床上的景象。

    郎中只见到屋内一室艳红,想来是新婚,郎君不知轻重,伤了小娘子。

    来的路上他已经听说了,大致就是夫人体质虚弱,今早才退烧。

    顶着穆承策冰冷的视线,郎中没好气地收回脉枕,“这位郎君,小娘子早上可是还未进食?”

    “我方才把脉,这位小娘子应该是娘胎里就不足,身底子单薄,你这做人夫君的是怎么照顾人的?”

    陈嬷嬷和洵墨都惊呆了。

    这郎中是真敢说啊。

    都敢教训到将军头上了!

    穆承策格外谦逊,“您说的是,我娘子身体孱弱,可有什么好的将养法子?”

    他有军医,但对于女子调养之道并不擅长。

    前世待到乖乖油尽灯枯他才寻到神医谷的人,但已是无力回天。

    当时吊着命的方子多是猛药,现如今也不敢擅用。

    郎中捋了捋胡须,边写方子边指责。

    “要多关心自己的夫人,我看你穿金戴银的,家底想必也不差,可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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