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被冷水擦得冰凉的脖颈,他突然清醒,“不,不可以,不!”

    飞速往后退,穆承策直接跌坐在床榻边。

    抬手封了全身几处大穴,他靠坐在床边喘气。

    洵墨跪在屏风外,“回禀王爷,正如您所料,陛下命人连夜铲除将军府的山茶花。”

    他突然觉得王爷今日气压很低,带着从未有过的悲伤。

    穆承策垂着头,冷哼道,“我就知道,他连装都不会,密查西山行宫。”

    “还有,传信皇宫,就说王妃笄礼在即,本王邀各国使臣共襄盛举,请驿馆好生招待,待笄礼过后再行欢送。”

    “是,属下领命。”

    洵墨说完,飞身消失在黑夜中。

    王府的金丝红罗炭中查出的欲醉,想来梦蝶就该在周围。

    可玄甲卫翻遍王府也没寻到,直到今日姜雪吟一舞引蝶舞纷飞。

    他才想起破旧的将军府内盛放的红色山茶。

    如今并不是山茶盛开的季节,他们去将军府的那一日蝴蝶环绕,好不艳丽。

    众人皆没想到,王府虽然与公主府,将军府隔了两条街,确是背靠着的,只不过大门的朝向不同而已。

    好一个梦蝶。

    这世上能叫皇兄护着的没有几人。

    姑母待浓浓如同亲生,且她的院落与隔壁只相隔一门,她除非不想活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他心痛难忍,前世他不在的时候,浓浓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