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撞到一旁软榻角上了。

    “浓浓,你手上脏了,姑母给你洗一洗好不好?”

    她试探着开口,看清楚屏风上横七竖八写着的殺!

    她心头一紧,还是伸出手。

    但清浓明显不愿意,她猛地往后退,撞上身后的屏风。

    宽大的屏风轰然倒地。

    她看到了走到屏风外的穆承策。

    没有半点犹豫,手上的桃木簪直插他的颈间跳动的脉络。

    穆承策身形未动,桃木簪的断尖顶着跳动的脉络停了下来,“我教你的,看来都学得很不错。”

    这些杀招是他前世强行交给清浓自保用的。

    清浓捏着木簪的指尖泛白,嘶吼着,“可我不想留在这里!”

    穆承策抬手挥了挥,门外闯进来的侍卫只得按兵不动。

    他直视着清浓的眼睛,“那就动手吧,我绝不会眨眼,我死后会有人护送你出城,绝不会为难你,能死在你的手上,也是我的荣幸。”

    穆揽月见这架势吓得大喊,“浓浓,快住手!”

    穆承策伸手制止,“姑母,请你带着所有人离开,我有些话,要单独跟浓浓说。”

    “可……”

    穆揽月又惊又怕,到底还是犹豫着踏出门。

    墨黪等人见长公主出来,也不敢不听令行事。

    所有人退到了桃夭居的门口。

    云檀还需要诊治,青黛也没能进门。

    陈嬷嬷懊恼地望着掉在地上的食盒,她们刚才不该离开的。

    狂风呼啸着,雨点越来越大。

    清浓崩溃地握不住簪子,僵持许久之后,她手一软,桃木簪掉在地上,“你!你不应该说我就算死了,你也要追到阴曹地府让我不得安生吗?”

    这人怎么转性了?

    穆承策心痛难忍,他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刻进了她的灵魂。

    所以前世,她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治愈了自己,又活生生地走到了他面前。

    浓浓不仅原谅了阴暗偏执的他,甚至还爱上了他。

    他微微仰头,有些哽咽,“我不是那样的,浓浓。我接你回王府就是为了照顾你。”

    “你忘记了吗?小时候你说过长大了要嫁给哥哥的?”

    清浓茫然地睁大眼,手酸地放了下来,“我什么时候说过?”

    穆承策掰开她的手心将桃木簪拿来,她手心里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来,你只要不急躁,哥哥慢慢跟你说。”

    清浓听到他放软的声音,嘟哝着,“你怎么好像被艳鬼附身了,完全变了一个人。”

    “为什么是艳鬼?”

    “因为好看!”

    “浓浓觉得我好看?”

    “好看的。”

    屋外下起了暴雨。

    没了闪电的刺激,清浓的情绪似乎平稳下来,混乱中忘记了刚才做的事。

    穆承策不确定她目前的思绪已经走到了前世的哪一个片段。

    他将清浓扶到床边处理手上的伤口,漫不经心地开口,“你想离开王府,之后呢?去哪里?”

    清浓摇摇头,委屈极了,“我真的想出去玩,我在水月庵里从没见过热闹,没看过上元灯会,还有火树银花!”

    穆承策惊诧万分,“你逃出去是为了玩?”

    “也不是,我想去尚书府。”

    清浓说着抬眸看了他一眼,“我不是想回去哦,我只是想看看这么多年对我不闻不问的人都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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