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清浓知道了也未停药,穆承策知道她是不信他的。

    随后他只得让人研制于身体无碍的避子汤。

    他舍不得碰她,但有时怒极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也就那么寥寥几次,浓浓从未漏服过一回,他怎么也没想过,她会有孕。

    犹记得那日,探子的鲜血染红了她身上的孝衣,清浓麻木地没有反应,他气急之下强迫了她。

    可浓浓没有大吵大闹,只是把自己关在房中三日。

    穆承策只当她信了他说的这些人都是刺客探子,颜家人已经叛国。

    后来她渐渐开始吃饭,读书,写字。

    他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等边关战事结束,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谁知道下一次见面就是清浓病重。

    “或许……我该相信你,可是,祸不及妻儿……”

    清浓缩起手,泪眼朦胧,“若有一日你败在他人手上,被削首的……就是我们的孩儿!”

    “浓浓,承策一生,从未屠戮过无辜的大宁子民,颜氏族人早已亡故,那些,真的是漠北探子,我敢以性命起誓。那些稚童是豢养的毒人,并非寻常孩子。”

    穆承策知道清浓绝非是非不分之人,只是孩儿的死让她耿耿于怀。

    她哽咽着,不再纠缠,“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我舍不下孩儿,我……该去寻他了。”

    “不要,浓浓不要。”

    他瞧见气息逐渐微弱的清浓,揽着她起身,“我们去找玄机大师……”

    “我们去神医谷……”

    “我,我一定会救活你的。”

    什么是转机?

    难道浓浓熬不过今夜?